只是大家始終想都不明白,韓笑寧為什麼認定蘇玉娘一定就能成為宰相夫人,大家想來想去覺得蘇玉娘確實是個美人,但是不管從哪個方面都沒有成為宰相夫人的特質。
大家以前照顧她生意的時候只要肯出銀子不管玩什麼花樣蘇玉娘都得強顏歡笑侍候著,怎麼一下子就土雞變鳳凰了。
既然想不明白大家都不準備想下去,很快就有人說道:“正是韓公子看女人慧眼獨到,所以韓笑寧才能成為武林第一淫賊,而咱們就只能靠著韓公子的指點來混碗飯吃。”
溫晴覺得這種說法沒問題:“是啊,現在我就等著什麼時候韓公子能回來,我們無月樓一天又能賺上九百兩銀子。”
雖然生意下降是南都絕色榜告一段落以後的正常現象,但是溫晴卻把所有的功勞都歸於韓笑寧時刻期待著他能王者歸來,而現在大家對於韓笑寧在女人方面的鑑賞能力也到了近於迷信的地步。
而對於時錦炎來說,蘇玉娘成為尚書夫人也是一件特大喜訊,他朝著下首的韓順韓司禮說道:“老司禮,你這個孫子太令人驚喜,早知道這樣的話,我肯定搶在丁尚書面前去把蘇玉娘娶進門!”
丁宮娶蘇玉娘看起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實際卻是對滿朝文武發出的戰鬥宣言,他對於進政事堂拜相已經是勢在必得,甚至放下身段去娶一個青樓女子,誰敢擋丁宮進政事堂丁宮就要跟他決一死戰。
丁宮發出這樣的戰鬥宣言之後,很多有機會進政事堂的競爭對手據說已經打了退堂鼓,至少為他進政堂掃清了一小半的敵人,但是時錦炎更重視的是彥清風居然能一語成讖把蘇玉孃的事情說中了,讓時錦炎內心是一片火熱。
現在時錦炎已經在名義已經是政事堂的一員,但是他自己都知道還只是名義上進入政事堂,實際還只是一方諸侯而已,現在看到丁宮全力衝擊政事堂,他也不由心動起來。
韓順倒是能明白時錦炎的這種渴求:“回頭我問問,除了蘇玉娘之外,哪家的女兒還有宰相夫人的潛質。”
時錦炎一本正經地搖頭:“省了省了,不要太折騰了,我們家裡可是有著掌家娘子,不過你到時候幫我問問韓公子,哪家的女兒有著宰相家的潛質?”
時錦炎早有正室,而且她也不好對付,所以他只能退其求次,不求娶個宰相夫人只求能有宰相家的妾室,那邊柳禹誠聽到這話不由笑了起來:“早知道如此,我不如問問韓笑寧,我也想進樞密院啊!”
雖然過去有人質疑韓笑寧看女人的眼光,但是蘇玉娘尚書夫人這事一出再也沒有敢質疑韓笑寧在這方面的絕對權威,那邊江寧布政使徐斐當即說道:“禹誠兄,韓笑寧都快成了你家女婿,這事你什麼都可以問他,對了,對於你女兒與準女婿帶來的特大喜訊怎麼看?”
雖然在墨玄上人眼中,丁尚書把蘇玉娘娶過門是“特大喜訊”,但是在徐斐這些大人物眼中現在韓笑寧從杭州帶來的這封奏摺才是真正的特大喜訊,就連時錦炎都沒想到彥清風才去浙江幾天就已經帶回來這麼一份重磅材料。
之所以說是真正的“特大喜訊”並不在這上面反映的問題有多麼觸目驚心,而在於這上面還有著武紅船與彭章渝的親筆簽名。
彭章渝是北海錢莊的杭州分號掌櫃兼浙江主理,而北海錢莊則是諸家皇家錢莊中官方性質最重的一位,彭章渝出面指證比按察使、糧道出面的效果還要好。
而武紅船的性質就更嚴重了,武紅船可是堂堂浙江巡撫,在浙江省內絕對是第一號人物,雖然大齊開國之後巡撫與布政使鬧得不可開交的例子不計其數,但是一省巡撫跟人聯合上書彈劾一位布政使,不管是時錦炎還是韓順都是第一次見到。
徐斐看到這封奏摺就知道不管董常存有多硬的後臺現在是遇到大麻煩了,指責他的不是別人而正是他的頂頭上司,更不要說這件事還有著偵緝司的影子,只是董常存既然不識抬舉跟金錢幫、碧落門混在一起挖江蘇的牆腳,也別怪江蘇這邊辣手無情了。
而現在時錦炎心情相當愉悅:“小韓幫咱們南京辦了這麼一件大事,我當然要在上面聯名,我就說了,咱們南京全力支援天下絕色榜,但決不允許什麼碧落英雄榜招搖撞騙。”
“大家一起聯名,讓朝廷知道這件事的嚴重程度!”韓順在那裡樂呵呵地說道:“禹誠守備,聽說凝霜這次是準備直達天聽!”
柳禹誠告訴所有人:“對,不走政事堂也不走樞密院,直接遞到今上手裡,省得有人胡言亂語!”
這件事的性質又有了全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