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章原本就是涼州第一悍將,戰力亦是無雙。 他其實是想逃的,但他真的逃不掉。 今日被沈冰嵐逼到這般境地。 他萬沒有再退縮的理由。 在周圍兩軍將士驚駭的目光中。 沈冰嵐已爆閃至曹景章身前,手中青鋒劍隨之爆斬而出,撕裂空氣,發出陣陣裂空之聲,猶如一道青色閃電。 “莫要看不起某家!” 曹景章嘴上要強,但左手也已經握在了刀柄之上,手中橫刀迎著青鋒劍便斬了過去。 哐...... 兵刃相接,火光四射。 沈冰嵐眼眸淡漠,手中青鋒劍甩到身側,佇立在原地,巋然不動。 她面前的曹景章卻已經被震的連退三步,努力穩住身形,腳掌都陷進了土裡。 副將驚慌失措的站在一旁,感覺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 周圍雙方將士們,更是面帶駭然。 方才沈冰嵐那一劍已經快到了極致,他們幾乎都沒有看清沈冰嵐揮斬出來的一劍。 曹景章站直身體,緊握橫刀,咬牙切齒,手臂還陣陣發麻。 只此一劍,他就深深體會到了沈冰嵐戰力的恐怖如斯。 若是不跟沈冰嵐交手,還真的不知道沈冰嵐究竟能強到什麼地步。 關鍵是,沈冰嵐強的不止有實力,還有她的心態,那種碾壓一切的氣勢與沒有任何雜亂的心態。 沈冰嵐盯著曹景章,柳眉微挑。 顯然曹景章的實力也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雖然曹景章被她一劍斬的後退了三步。 “曹景鍾死在你的手中不冤.......” 曹景章拉開架勢,緊握橫刀,臂膀上的肌肉猶如地龍虯扎。 沈冰嵐聽著柳眉微皺。 她似乎忘記了她什麼時候殺了一個叫曹景鐘的人,主要是她殺的人實在太多了。 沈冰嵐從來不會刻意記住誰的名字。 只要是秦羽指的人,她提劍便殺,從來不會問理由。 見沈冰嵐一副茫然的樣子。 曹景章臉上頓時出現了溫怒。 他怎麼也沒想到,沈冰嵐竟不記得自己殺過他的弟弟。 可能在沈冰嵐的眼中,他弟弟就如同草芥一般。 “可惡!” 曹景章怒吼一聲,“你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嗖...... 曹景章腳下猛踏向著沈冰嵐怒衝而來,手中橫刀帶著他無盡的憤怒。 沈冰嵐見狀,陰手握住青鋒劍,猛射而出,向著曹景章對沖而去。 電光石火間。 兩人便衝撞到了一起。 哐,哐,哐...... 刀光劍影碰撞到了一起。 兩個人閃出了三個身位。 沈冰嵐從容不迫的將青鋒劍收了起來。 後方。 噗...... 曹景章一口鮮血噴薄而出,重重倒在了地上,眼眸中滿是不甘,張了張嘴也沒有發出聲音。 “曹將軍!” 副將撕心裂肺的喊著,爬到了曹景章的身旁,“曹將軍,曹將軍.......” 曹景章聽著副將的呼喊,只是越來越微弱,最後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曹將軍!卑職隨你而去,黃泉路上不孤單!!!” 副將怒吼,將橫刀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腹部,隨後重重倒在了血泊中。 望著倒下的副將。 周圍一眾涼州士卒都感覺到了一陣悲涼。 平日裡,這個副將總是被人詬病膽怯。 但今日他此舉,令一眾涼州士卒感到了震驚,他竟有自刎追隨曹景章的決心。 與此同時。 哐,哐,哐...... 一柄柄兵刃被扔到了地上。 涼州軍將士全部投降。 曹景章都死了,他們再繼續做無謂的反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蕭南開始帶人打掃戰場。 沈冰嵐獨自一人坐到了土坡上,將頭盔摘了下來,然後拿出布來擦拭著青鋒劍。 可能對於尋常女子而言,別說上戰場了,就是這濃郁的血腥味就會令她們作嘔。 但對於沈冰嵐而言,卻是家常便飯,她是真的不愛紅裝愛武裝。 不遠處的一處土丘上。 紅蓮正拿著望遠鏡遠遠的看著沈冰嵐,眼眸中滿是心疼,“可惡的秦羽!你就這麼使喚我家大小姐!我早晚要讓你嚐嚐苦頭!哼......” 她正小聲嘀咕著。 一名男子閃身到了她的身旁。 紅蓮瞬間沉下臉來。 男子揖禮,畢恭畢敬道:“堂主,河西走廊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可以啟程了。” 紅蓮微微點頭,沉聲道:“走,現在出發。” 話落。 她拿起望遠鏡翻身上馬,向西北方疾馳而去。 紅蓮剛剛離開。 沈冰嵐就向她方才站的地方望了過去。 看著空無一物的土丘,她微微皺起柳眉。 ...... 兩日後。 清風關外。 帥帳。 秦羽、宋北堂、陳奎和蘇晨四人正在帳內用膳。 馮章也在其中,不過他心中十分慌亂。 這兩日安北軍攻城不順,他還十分得意,以為魏軍也就這點能力。 直到昨日馮章才發現事情不對。 因為他發現蕭南不見了,沈冰嵐不見了,三千營和四個團的安北軍主力全都不見了。 清風關下的魏軍一共才四萬來人。 這一下子少了一萬多人,還盡皆主力。 這令馮章感覺到了極大不安,他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按理來說,涼州援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