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將一部分權力下放給了顧清蟬,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要將皇位傳給顧清蟬。 因為在燕皇眼中,顧清蟬畢竟是一介女流,難當大任。 所以燕皇心中還是想要將皇位傳給顧寧的。 雖然這兩年燕皇處處扶持顧清蟬,打壓顧寧。 但這都是他有意為之。 因為燕皇是在利用顧清蟬,利用她的能力將燕國從危難之際扛起來。 最主要的是,顧清蟬填補了燕國賦稅的壓力。 幾年前,燕國有些地方的賦稅都已經收到幾十年後了,階級矛盾愈發尖銳。 顧清蟬硬生生憑藉一己之力,將賦稅空缺給填補上了。 燕皇還利用顧清蟬賺來的錢,修建了摘星樓等不少的建築。 現如今燕國幾乎從深陷的泥沼中走了出來。 無論是政治、農業、還是經濟都有了長足的發展。 所以燕皇感覺,燕國的發展已經用不上顧清蟬了。 他不相信,他將顧清蟬嫁給陳林後,大魏會跟自己斷商。 還有一點,如果他不將顧清蟬嫁走,今後她跟顧寧必定同室操戈。 這是燕皇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燕皇這些時日考慮良久,還是覺得將顧清蟬遠嫁陳國比較穩妥。 他不相信,顧清蟬都已經將燕國的路鋪好了,顧寧還能這麼不中用?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顧清蟬若是不走,燕皇無法將剛剛集中起來的權力,握在手中。 所以在燕皇眼中,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顧清蟬都必須要嫁給陳林。 最關鍵的是,顧清蟬若是不嫁給陳林,那自己就無法迎娶陳嫣兒。 陳嫣兒可是陳國第一美人,人送稱號賽天仙。 這麼有名的美人,燕皇自然不捨的放棄,即便將顧清蟬搭上,他也在所不惜。 所以看到這麼多人站出來為顧清蟬求情,燕皇心中是非常厭惡的。 “呵......” 顧寧面帶輕屑,再次站了出來,掃視跪在地上的文武大臣,冷哼道:“諸位大人,你們這是作甚?想要逼宮父皇?父皇好不容易上一次早朝,你們竟還如此逼宮,是不是不想讓父皇上朝?還是有人授意了你們什麼?” “再者說,孤聽你們這意思,好像我們燕國除了顧清蟬外,就沒有可用之人了,就要亡國了!就要亡族滅種了!你們將父皇放在哪裡?你們將孤放在哪裡?” “還有一點,我們跟陳國之間是聯姻,並不是和親,因為陳國是要將陳嫣兒公主嫁給父皇的,再者說,顧清蟬雖然有些能力,但畢竟是女流之輩,難道你們還想在我燕國扶持一位女帝出來?你們讓父皇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所以你們還是收起來你們那點小心思吧,清蟬這麼多年為了燕國可謂是操碎了心,你們若是真心疼清蟬,那就應該放她走,讓她去享清福,而不是在這裡壓榨她!” 往日顧寧其實還真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但今日,為了自己的皇位,他也是豁出去了,大有一股舌戰群儒的氣勢。 顧寧心中清楚,能不能將顧清蟬趕出燕國朝廷,就看這一次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所以他將不惜一切代價。 只要顧清蟬被趕走,那所有人都不得不效忠於他。 顧清蟬這幾年所有的努力,也將成為他的嫁衣。 顧寧想想就感覺非常興奮,他這一次倒是要看看,顧清蟬將如何破局。 “太子殿下!” 戶部趙曄誠目光灼灼的看向他,沉聲道:“這幾長公主為燕國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您一句女流之輩就將她全部功績抹殺了這公平嗎?!” “長公主是女流之輩,並不是將她遠嫁的理由,我們就因為要跟陳國聯姻,而將政務如此精通的長公主送給燕國,這於我燕國而言難道是好事嗎?” 砰! 燕皇怒拍桌案,沉聲道:“好了!都不要吵了!朕今年第一上朝,你們就鬧成這副模樣,真是太不將朕放在眼中了!” “清蟬這幾年為燕國所做的貢獻,在場的每一人都看在眼中,每一個人都知道,沒有誰要抹殺她的功績。” “但寧兒說的話也並不無道理,這幾年清蟬為了燕國發展,日益操勞,日漸消瘦,朕看在眼中,疼在心裡,所以朕也想讓清蟬歇一歇,但她的性格朕瞭解,自幼就是一個要強的人。” “所以朕只有將她嫁到陳國,才能真正讓她歇下來,她是真的閨女,親閨女!朕還能不疼自己的親閨女!?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任何人不準再提!” “陛下!!!” 戶部趙曄誠聲淚俱下,“今日您.......” 話音未落。 顧清蟬轉頭看向趙曄誠,柳眉一凝,沉聲道:“趙大人,那是陛下!請注意你的言詞!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知道趙曄誠要做什麼,所以她這才故意攔著。 方才顧寧的話,顧清蟬根本就沒聽,她一直在觀察著燕皇的表情。 從方才燕皇的表情上,顧清蟬看到了認同和滿意。 這就說明,如今讓她嫁給陳林的不單單是顧寧,還有燕皇。 燕皇為何想要將自己嫁給陳林,顧清蟬不用想也知道。 所以她現在對顧寧和燕皇兩人已是失望透頂,失望到了極致。 顧清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