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給某個厚顏無恥的爺一腳,舒錦意強忍下來了。
因為她發現,褚肆喝醉了!
“你說什麼。”
舒錦意眯眼。
醉酒是一回事,可敢說要睡她的話卻是另回事。
褚肆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在舒錦意的凝視下,忽地雙手捂住臉,貼著車壁當看不見。
舒錦意嘴角直抽。
“褚肆,你當自己是孩童嗎,轉過來。”
“不。”
舒錦意抽得吸氣。
褚肆保持著這個幼稚的姿勢到褚府,馬車剛停,面壁的人又倏地抓她衣襬。
“說。”舒錦意真想吐他一口血。
“你答應我了……”
“答應你什麼。”
“給我睡。”
“啪!”
舒錦意一巴掌打在車壁邊上,盯著眨無辜眼的褚肆,咬牙切齒:“下車。”
她不跟喝醉的人計較,先騙下車再說。
褚肆咧牙一笑,歡歡喜喜的牽著她的手下車。
那個樣子,活像是餓了許久的狼。
“唉?”
舒錦意被他拉得一個踉蹌。
“爺,少夫人。”
守在褚肆院裡的徐青和郭遠等人抬手作揖,他們的爺卻拉著舒錦意踉踉蹌蹌的往屋裡去。
白婉幾人偷偷掩嘴一笑,自動退避。
“褚,褚肆……你不會是真想要強迫我吧?”
關門的褚肆動作倏地一僵,毅然的將舒錦意帶到床榻上,將人往榻上罩來。
“褚肆。”
舒錦意嚇得連忙出手推他。
褚肆龐大的軀體壓下來,一時不能喘息。
“就這樣……這樣就好。”褚肆的聲音不正常的沙啞,在她的耳邊的呢喃。
舒錦意想踹人的動作止住。
“褚肆?”
“不管你是男是女,都註定是我的妻,不要逃。”
“什麼男什麼女的,褚肆,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阿……”後面一個字輕得附在她耳畔都聽不清。
褚肆的腦袋重重的靠在她的肩窩裡,睡過去了!
舒錦意推了推重得跟牛一樣的褚肆,文絲不動。
好不容易將人翻過去,坐起來給他除了外衫,他又手腳並用纏了上來,將她死抱在懷裡。
“你到底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她進去時,只看見兩三個酒壺,就算喝幾壇也喝不成這樣。
難道真被下藥了?
舒錦意被抱著不舒服,使勁的轉身,好不容易擠出些空隙轉開身,又被他側身緊擁在懷裡。
這次,她連掙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罷了。
將就著睡一晚。
舒錦意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褚肆身上的熱量暖如爐,不過片刻就眼皮打架。
不知何時睡死了過去。
翌日。
褚肆睜開眼,懷裡躬著的嬌軀使他渾身僵硬。
微睜的眼裡全是震驚。
近距離觸著她的睡顏,聞著她清幽的香味,感受著她緊貼自己心臟的溫度。
早晨的一切,讓他心跳猛地加快!
緊接著,他無恥的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褚肆哆嗦地再緊緊擁了擁懷裡熟睡的人,生怕眼前人僅是一個夢境。
“阿緘!”
動情的在她耳邊輕喃。
舒錦意睡得好好的,夢裡有人勒得她喘不過氣。
猛地睜開黑亮的眼,堪堪對上褚肆低下來的視線。
兩人在這樣的早晨裡,尷尬相對。
舒錦意感覺到下面的異樣,臉瞬間往下沉。
“還請相爺放開我。”
舒錦意深吸一口氣,她要忍住。
褚肆面無表情的,不捨的慢慢鬆開她。
舒錦意翻身下榻。
褚肆看著仍舊穿著昨日衣裳的舒錦意,眼中劃過失望。
他以為他們已經發生了那些。
但能擁著她睡一夜,於他而言那是上輩子都無法實現在。
褚肆這樣安慰自己,心情躍了起來。
“我失態了。”
褚肆姿勢不太好看地跟著下榻,對著背對他整理衣裳的舒錦意說。
不,你不是失態,你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