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笑眯眯的樣,像極了替小輩操碎心的長輩。
話落在劉氏的耳裡,簡直想要坐起身找蔣氏拼命了。
劉氏一臉陰鬱的盯著笑眯眯的蔣氏,剛一張嘴,上官氏就截了話:“大嫂二嫂,今日我們聚過來,也是為商量太后壽辰一事。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做長輩的提點兩句就是,也別逼得太緊。畢竟這種事,得看緣分。”
提起太后壽辰,蔣氏這才收住了前邊的話。
太后壽辰。
舒錦意心中一動。
“相爺!”
外頭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屋裡的女眷聽著就愣住。
聲還未落,一陣冷風颳進來。
定眼一瞧,面前已然多了一道高大身影。
舒錦意被面前的黑影一罩,手腕倏地一疼,被人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心中正愕然!
屋裡的人還未反應得過來,舒錦意就被那人連扯帶拖的帶了出去。
“這,這是怎麼了?”
半句問聲沒有,衝進來就將人帶走,褚肆真是越發沒把她們這些長輩看眼裡了。
蔣氏指著兩年輕人遠走的方向,一股氣不上不下的,還得強擠著笑。
舒錦意方才正坐在蔣氏的側下邊,褚肆帶著冷氣衝進來那刻,蔣氏還以為褚肆怒得要將她揍了。
此時臉都白了。
劉氏也驚訝得不行,兒子這是怎麼了?
舒錦意旁側的丫鬟也沒反應來,眼前已沒了她們的少夫人。
如果是別人,她們還能做些什麼。
帶走少夫人的卻是相爺……觀相爺方才的樣子,甚是可怕,他們的少夫人不會出什麼事吧。
丫鬟們無法,只得回頭看劉氏。
“都慌什麼,兩孩子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
劉氏都這麼說了,大家也只好壓住心中的好奇。
畢竟方才的褚肆,像極了失控。
褚肆確實是失控了,是那種緊張的失控。
將人帶到靜處,舒錦意被捏疼的手才被鬆開。
舒錦意柳眉蹙得很緊,正揉著手腕,喘著氣脫口而出:“褚肆你要幹什麼!”
褚肆瞳仁一縮!
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話不合適,舒錦意壓著一口氣,心平氣和地說:“相爺有什麼話要說直說就是,若是錦意犯了什麼錯,也儘管罰,錦意無怨言。”
說著無怨言,其實這語氣入他的耳裡,全是怨氣。
是他!
神態,動作,受氣的樣子也像極了他。
“你……”
褚肆聲音一出,嘶啞得厲害,竟無法道出聲來。
他死盯著舒錦意,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
舒錦意猛地收住內心湧出的怒火,低頭,連手也不揉了,“請相爺明示錦意的錯處,往後也好小心注意著些。”
她向他低頭的模樣,刺疼了他的雙眼。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現在卻不得不向他低頭,不得不投身為他的妻子,困於後宅……
他不敢懷疑這個人不是墨緘,哪怕是騙自己,舒錦意也該是他的墨緘。
“你……”褚肆的視線落在她手腕處,看到被自己捏得印出手指印的地方,內心自責不已,伸手小心翼翼地觸控,“可疼?”
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
他怎麼能這樣對墨緘……
舒錦意被他一碰,倏地瑟縮了回來,奇怪地看了褚肆一眼又忙低下頭,“相爺,您沒事吧?”
褚肆太奇怪了。
聞言,褚肆喉頭一哽,千言萬語無法說出口,靜靜的,死死的盯著她,一瞬不瞬的。
怎麼會沒事,在聽到墨緘出事時,他就跟著死掉了。
懷疑她就是墨緘時,他又從地獄深處活了回來。
想要抱她,想要親吻她,想要叫她的名字,想要高興的笑出來。
可他不能。
因為他還要更加的確定,他不敢對不起墨緘,哪怕是一點也不行。
娶舒錦意已經讓他和墨緘斷得一乾二淨了,不能再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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