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寰從外地做了單大生意回到皇城就和褚暨見面,因他是做皇商的,多多少少也需要到褚暨這邊從中周旋,很多事情,褚寰也會找褚暨商議。
年關在即,褚寰要為邊關那邊提供軍需。
事情本該是向戶部那邊商議,褚寰回京就和褚暨見面。
其中貓膩怕是不少。
果真,褚寰和褚暨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說起邊關。
“往年要經墨家查駭,今年不一樣了,主權人是鄭判。大哥也知道這個鄭判很得譽王重用,譽王更有要利用其爭儲的意思。”
“賢王的意思已經給你傳達了,你現在又和我說這些又是作甚。”
褚暨假裝聽不懂褚寰的話。
褚寰在心裡邊呸了一聲,面上不顯半分地笑道:“大哥可知這鄭判是個泥捏的,哪能和墨家軍相提並論。墨家倒臺,賢王這邊也有助益,可按插人手到軍中,到時候發揮的作用可想而知。”
褚暨沉了沉臉,“你說話且小心些。”
褚寰自知自己在這種地方多說了,隱晦地接著道:“大哥當真沒有想法嗎?”
置辦軍需,可從中抽取利益,更方便替賢王安插人手進營。
褚寰不提,隨後褚暨也會從旁推敲,到不如現在就直接開口點出來。
褚暨眼神深深地看了褚寰一眼。
如果不是老二早去,只怕褚家的頂樑柱該是聰明絕頂的老二,而不是老大了。
褚寰心裡清楚,老二的死,可沒有那麼簡單。
當年那件事,他雖然沒在場看到,卻也知道以老二那樣的身手絕無可能輕易死掉。
怪只怪,人心不夠狠!
“三弟你做事幹淨,賢王暗中派去接頭的人,明天就會和你聯絡。”
褚暨一句話,讓褚寰定了心。
不論做什麼事,若沒有權勢濤天的皇家支援,他很難立足。
“來,敬大哥!”
褚寰給褚暨倒了水酒,笑著舉杯。
褚暨舉杯與其碰著,啜飲一口。
“後宅婦人家的事,大哥原來就不該多言。”
褚暨一句話讓褚寰一愣,“大哥何出此言?”
褚暨隨即就將上官氏讓院中下人造謠一事簡單說了說,又扯到了那婦人,“那婦人本是袁茺那小子奪了去,她求情到我處,可到底是人家的事,我也沒法插手。”
褚暨不是沒法插手,而是樂見其成。
褚寰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是三弟的不是,沒把後宅婦人教好。”
“三弟妹怕也是聽信了別人的饞言,大哥在這裡也只是提個醒,別讓有心人利用了。”
褚寰眼神閃爍,想到了二房那邊的劉氏。
這個‘有心人’指的就是劉氏了。
“多謝大哥提醒。”
“都是自家兄弟,莫提謝字,”褚暨給他斟酒,兩人斷斷續續的喝著,正事談完,就談談一些瑣碎的事。
褚寰帶著滿身酒氣回府,上官氏逗弄孫子好半天,也累了。
回屋見褚寰沉著臉坐在那,上官氏面上笑容淡了不少,小心地問:“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
褚寰突然站起身,揚手就給上官氏一巴掌。
上官氏被這一巴掌打得懵圈了。
“老爺,您……打我?”
“婦人家,早就同你說過,不要拿老大家的生事,偏不聽。”褚寰沉著臉,輕喝。
上官氏咬牙,“妾身沒有。”
“沒有?你以為老大是什麼人,後宅這種小事,一查便知得清清楚楚。”
上官氏臉色一白,“妾身也是受人所蠱惑,犯了錯……”
看上官氏小臉白成這樣,褚寰嘆息了聲,扶著要跪的上官氏:“你啊,真該好好收收性子了,現在皇子們都暗中爭著儲,墨家的事……就是個警醒。”
回想起上次褚寰所說的話,上官氏臉色更白了幾分。
“老爺的意思是說……皇上已經開始對褚家……”
褚寰神色一沉,頷首:“誰也不知道皇上心裡想什麼,帝王心,誰敢猜?但褚家……必然是要動一動的。”
上官氏抓緊了褚寰的袖子,怨恨道:“褚肆就不該再往前了。”
“母親那邊也不知能否勸下。”
褚寰心裡邊也是害怕的,褚家在朝中勢大,實在不利。
……
那天晚上褚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