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紅顏,森森劍影,沉重的樂曲似伴著四面楚歌的韻律。
舒錦意想著,這樣是否就能回到了以前,沙場爭戰,灑然於天地間……做一個人的遊魂。
刀光劍影的生活彷彿生於她桃木劍中,須臾間變幻的劍招,似眾人指一路淙淙血流,一路森森白骨。
那樣沉重又哀慟。
彷彿將她身上所經歷都集於這木劍中,時柔時剛,帶人入境來。
女子清影飄逸灑脫,游龍戲水般,細碎的舞步加上剛柔並濟的劍招,帶著森然殺意,又兀然妙手一回,帶著無盡柔情,輕盈兜轉。
舒錦意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躍起,伴隨著幽幽琴音,玉手刺出木劍,手腕輕輕旋轉,劍在她的手中閃電般飛快使出了招式。
劍與舞還有和人,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體。
乍一飛仙動作大起,凌空飛快的刺著幾招凌厲的劍招,帶起的衣裙如飄逸的劍仙!
“叮!”
悶鈍的一聲落地。
舒錦意同劍尖一道落地,一曲劍舞畢!
臺上舒錦意倏地抬首,直直瞧一個方向準確無誤的看去。
姬無舟被這雙眼盯住,猛地踉蹌後退幾步,險些要摔倒在地上。
舒錦意冷冷地收回視線,起身,衝太后行禮,“臣婦舞畢!”
“好!好!”
太后連道了兩個好字。
大家心情複雜的鼓起了掌來。
而那邊皇子處,有人驚得回魂扶住面色慘白的姬無舟。
“三哥?”
“王爺?”
“三皇弟,你沒事吧?”
這麼失態的姬無舟還是第一次見。
姬無舟拼命的擠出一抹笑來,衝自己的兄弟擺了擺手,“無礙。”
“三哥不會是看見丞相夫人如此舞姿給驚著了吧?”太子姬無墉笑著打趣,“可惜了,那舒錦意已是丞相夫人,否則正中下懷!”
如此說話,也就只有太子敢。
要是被褚相聽到,那可就完蛋了。
“太子殿下對本相的夫人很是感興趣?”低沉寒冷的男音從各位皇子的身後幽幽傳來。
姬無墉渾身一僵。
太子乾巴巴地哈哈大笑一聲,“不敢再打趣,褚相莫放心上。”
“本相聽到了。”
褚肆涼涼地斜了眼過來,姬無墉嘴角一抽,暗道這男人小肚雞腸,不過是拿他夫人打趣一句就被記上一筆,實在小氣!
“咳……那什麼,本太子還有些事要忙……各位慢看,慢看……”
姬無墉腳底抹油打算從褚肆的面前溜走。
褚肆涼涼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讓本相來看看,太子殿下確定要現在走?”
姬無墉再次僵住身形,身體咔咔地轉過來,認命的回到原位。
“譽王失態了。”
褚肆站在面色蒼白的姬無舟身邊,淡漠地看了眼過來。
姬無舟沉著臉,陰沉沉地盯住褚肆。
陰謀,一定是陰謀。
讓自己的夫人舞出這種舞姿,無非就是再次提醒他罷了。
“褚相的夫人好才情。”
“謝譽王誇獎。”
“確實是該好好的誇獎了。”姬無舟語氣陰沉沉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剛才的失態慢慢地恢復了過來。
只是臉色比之剛才還要陰沉。
褚肆凝視著前方從臺上下去的少女,暗暗捏了捏拳頭。
他貪得無厭,想要得到她的全部。
僅僅是人怎麼能夠滿足,你在上面舞這一段,到底喻意著什麼?
“真沒想到丞相夫人這一舞到是將眾下嫡女的舞姿給比了下去,後頭怕是沒人敢舞了。”
麗貴妃笑眯眯地看著下來的舒錦意,直接挑起了眾女對舒錦意的嫉妒。
舒錦意淡淡瞥了一眼過來,正好和麗貴妃的笑眸對上。
“錦意這一舞不過助興,不敢與眾位千金小姐相提並論。”
“丞相夫人謙虛了,怕是本宮也舞不出這等舞姿來呢!”麗貴妃慢悠悠地吐一句。
“太后祖母,是孫兒讓丞相夫人上臺給助興一舞的,麗貴妃為何拿已為婦人的丞相夫人同未出閣的小姐相提?這不是壞了規矩了嗎?”
二十三皇子脆生生又清晰的談吐落在麗貴妃的耳朵裡,瞬間讓她變了臉色。
奈何在太后面前,她不敢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