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壽辰宴就設在羽辰宮,這是後宮設宴的專地,沿著羽辰宮出來就是一處遮擋的小廣場。
可容更多人數。
此處被佈置高雅大方,冬季的花盆擺滿了前面的小廣場。
還沒進到殿門就已經聞到了陣陣花香味,花團的邊搭有一個臺子。
座位擺置也很有門道的鋪開,對著這鋪了紋錦的臺子。
“皇宮就是皇宮,威嚴又堂皇!”
袁氏低聲和舒錦稚說話。
舒錦稚眼中早就流露出了豔羨的神色。
如果她也能成為後宮的一份子,那該多好。
出身真的決定了命運,舒錦稚心中不甘。
如她做了丞相夫人,也能時時刻刻走進這富麗堂皇的殿宇。
這般想,不由往舒錦意方向投遞嫉妒的眼神。
恨不得此時就取代了舒錦意的位置,能在這些貴婦面前說得上幾句話,也不至於讓這些人小瞧了。
扼了扼腕,舒錦稚下了決心。
不要讓她看到機會,一定會牢牢抓住了。
察覺舒錦稚的不安分,舒錦意從另一邊看過來。
“太后娘娘駕到!”
隨著太后座駕過來,眾人跪禮。
“拜見太后娘娘!”
太后保養得極好,臉上並無太多皺紋,笑著時,就像是和藹的老人家!
“都起來吧。”
“謝太后!”
眾人平身,有宮女和嬤嬤引領眾女眷坐到該坐的位置。
輪到袁氏和舒錦稚時,卻出了糗。
太后身邊的麗貴妃側首問道:“何事在鬧?”
“回太后娘娘,貴妃娘娘,是宮中椅子不夠,那兩位又無提前確位。一時無座可供,便鬧了起來。”
上前來回話的宮女聲音不高不低,足夠在安靜環境下聽得清楚。
舒錦意忽略了那兩位,安靜坐在丞相夫人該坐的位上。
“誰家婦人?”
太后悠悠開口問。
“自稱是舒家。”
“舒家?”太后側首問麗貴妃:“京中可有舒家?”
麗貴妃搖頭,“並無。”
“舒家婦人說是丞相夫人的家人。”宮女補充道。
“丞相夫人?”
麗貴妃從座處往舒錦意看過去,眸中神色閃動。
而後邊沒有座位可坐的袁氏和舒錦稚臉都氣青了,這些宮人愣是不肯給她們擺椅子。
“你們放肆,可知道我是誰?我是你們丞相夫人的母親。”
正要被宮人強行推出去的袁氏氣急怒喝,已不分場合。
宮人一聽是丞相夫人的家人,愣了下,趕緊又去報。
“你們這些沒眼力的東西,我們要見太后娘娘,讓她老人家來懲處你們。”
舒錦稚喘著氣,怒指這些奴才。
被指著鼻子罵東西的宮人,臉色一變。
且不說她是不是丞相夫人家的姐姐,就算是也得看看他們的主子是誰。
宮裡的奴才豈是一個區區民女能辱罵的?
“既然是丞相夫人家的,就給她們安排兩把小椅吧,就放到後頭去。若是這兩人還敢再驚擾,打殺出去。”
一個嬤嬤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止了兩人的鬧騰。
聽到‘打殺’二字,袁氏和舒錦稚臉都綠了。
後面不敢再造次。
宮人搬來兩把小椅,放在最尾讓她們坐。
舒錦稚抬著下巴,看向前面遠遠的舒錦意,氣得臉扭曲。
憑什麼舒錦意能挨著尊貴的位置坐?
“母親,那位褚大人的提議,我要承了。”
“阿稚?”
“母親,我便就是看不得舒錦意過好。”
“你……罷了,回去再議。”
宮裡不是外面,也不是她們所在的京縣,由不得她放肆。
“丞相夫人家裡人到是妙人,能與宮人爭吵,也憑了本事。”
下邊一道暗諷的聲音傳來,惹了舒錦意掃去一眼。
原來是鄭夫人,鄭判的母親。
關於鄭判的事,鄭夫人心裡有數,怨恨極了舒錦意。
坐在麗貴妃身邊的昭華公主笑笑道:“鄭夫人,今日乃是太后祖母的壽辰,你卻將目光放在丞相夫人身上,不太妥當。”
鄭夫人聞言,面容一整,恭敬地道句:“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