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壽辰那天,不僅僅是壽辰,同時也是在為太子,譽王和賢王等皇子納妃以及納側的甄選日子。
壽辰,僅是一個由頭。
那個時候,爭的不光是嫡女,一般的庶女也會同臺在太后娘娘面前競爭。
不知舒錦稚哪裡得來的訊息,給舒錦意遞帖子要同她入宮給太后娘娘賀壽。
舒家,遠遠不夠格。
舒錦稚不服氣,又見不得舒錦意好過。
要在太后娘娘面前表現,然後找個機會入褚府做褚肆的妻子。
丟開手裡的紙張,舒錦意對舒錦稚送進府來的東西視而不見。
紙張剛丟進火爐,柳雙悄聲進屋來,在舒錦意的身邊道:“舒家老爺和大少爺在鳳樓飲酒。”
舒錦意目光閃爍,“相爺那邊的人如何反應?”
“趙先生沒在府裡,出府去了。”
“趙先生出府前同奴婢說,讓您有什麼事親自和相爺說。”站在後面的清羑突然上前。
舒錦意默了默。
金殿中。
皇帝將桌前的摺子甩向跪在前頭的姬無舟,面顯怒濤。
“一個小小的女子就能將你迷得神魂顛倒,你就這點出息,滾出去。”
“父皇。”
“滾出去。”
“是,”姬無舟跪拜,咬牙退出去。
在殿上,姬無舟再次表明自己聚葉惋惋為側,被皇帝喝斥。
早就在之前有人上報給皇帝,說這葉惋惋長得有幾分相似墨緘。
墨緘和姬無舟之間的關係,朝野上下都知曉。
只怕是姬無舟不滿皇帝對墨家的處置,所以才發了這通怒火。
當著滿朝官員的面前,毫不給譽王面子,驅趕出殿。
太子,賢王等皇子無人替他出言。
“散朝,褚相留下,”皇帝的手威嚴一擺。
站在首位的褚暨怨怒地看了褚肆一眼,因為就在剛才,皇帝撤了內閣首輔大臣一個權柄,令褚肆接管。
“恭送皇上……”
褚肆等所有人都退了,跟著公公往御書房去。
姬無舟也由殿前跪到了御書房的門前,皇帝視而不見。
“褚愛卿。”
“臣在。”
“那葉惋惋真像極了墨緘。”
“半分不像。”
如此快速的回答,讓皇帝凝目望下來,“朕的這個三子與墨緘感情最好,朕到也能明白幾分。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拿一個相似的人填補,不是在敲皇家的臉面嗎。”
墨家的事,是皇帝親自下的旨意。
姬無舟求娶一個像墨緘的側妃,難道是要告訴天下人,墨家不該被除籍。
“皇上自有皇上的決斷,”褚肆未等皇帝相問,就將問題拋了出去。
“朕讓太后好好給他選幾個送進府,褚相覺得如何。”
皇帝的話讓褚肆沉默,猜測著皇帝此般做的意思。
衡量一番後,褚肆道:“皇上所言甚是。”
“褚相……朕在問你的意思。”
“臣也覺得如此。”
“褚相同朕的這個皇兒從小就不甚和得來……”
“譽王與臣身份懸殊,臣不敢和譽王攀好。”
“不敢?”皇帝威嚴的身姿換了換,鷹隼般的眼盯住褚肆,“朕聽下面臣子議論褚相對家中夫人不甚滿意,這樣,朕給褚相做個主,太后壽辰當日讓太后給褚相留意幾個,也一併送進褚府伺候。”
“皇上。”
褚肆倏地落跪,鄭重道:“臣與夫人甚是恩愛有加,臣並不希望有人插足臣與夫人之間。”
“哦?”
皇帝鷹眸一眯。
褚肆再次鄭重解釋道:“還請皇上成全臣的一片心意。”
看著跪在下面的褚肆,皇帝久久未動,眼神一直帶著審視。
許久之後,皇帝目光凝聚在一處,聲音幽幽傳來:“墨緘朕多次見過,離京前還曾與朕在宮中下了一盤好棋,談了許久的話,是個難得的將才。也是可惜了……”
褚肆抿著薄唇,目光冷漠地盯視著地板。
“都說褚愛卿以往常時被墨緘欺壓……朕實在好奇。”
如狼的目光凝視下來,褚肆面無表情地抬頭,沉聲道:“臣與墨緘不睦,便不想與他多言。”
所以才造成他被欺負的畫面。
皇帝慢慢地收回審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