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和劉氏則像個局外人,每每請完安就走,讓他們自個吵去。
躺了十日的褚肆披著件素色外袍,正坐在案桌前閱公文。
郭遠在旁彙報鉅細,徐青前後跑腿。
明明忙無空閒,非要躺在榻上事事要舒錦意照料。
“爺,少夫人從夫人院子裡回來了!”
跑進跑出的徐青如一陣風般衝了進來,急急報道。
褚肆胡亂一丟筆桿,攏起外袍就急步往外走。
“爺,您的衣裳上沾了墨!”
郭遠一見褚肆腰身處有一點墨跡,立即提醒。
褚肆急步往臥室走,在舒錦意進門前躺在榻上,整個人一歪,因跑得有些急,有些微喘息。
拿了錦被將衣上的墨跡蓋去,一雙冷沉的眼立即濁了下來。
褚肆剛躺下,舒錦意就進屋來了。
“少夫人!”
守門的徐青和郭遠大聲道了一句。
舒錦意步伐微頓,側目掃了兩人一眼。
徐青和郭遠立即繃直,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回來了。”
褚肆將放在被子上的書放到邊上,看了舒錦意一眼。
舒錦意在他臉上掃過,道:“相爺今天覺得好些了?”
“沒什麼事……只是這傷口還隱隱作疼,傷得可不輕……”
“相爺朝中事務可忙?”舒錦意又道:“皇上已經派人來瞧了好幾回了。”
“無妨,那些事由他人來做也一樣。”
“那日賢王來過後,坊間就傳了些不利於相爺的話,真的沒事?”舒錦意走過來,坐在榻邊的椅子上。
褚肆聞言,壓著嘴邊的笑意,神色溫柔:“無礙,不需為我擔憂。”
“既然相爺有法子應對,那便好。”
舒錦意頓了頓,問道:“相爺口可渴?”
褚肆頷首。
舒錦意倒茶,送到了他的手上,靠近時聞到了一股墨味,眼神閃動。
隨著褚肆的動作,錦被滑下,舒錦意就看見沾了墨位置,因太急,連素色被子都沾上了些。
“你照料我也辛苦了,歇著吧。”
褚肆正要邀請舒錦意到榻上來歇歇,舒錦意卻突然眉眼一冷,道:“相爺既然心口還疼著,我再去請大夫過來仔細的瞧瞧。”
傷在那地方,養不過十日就隨意亂跑,真是嫌她太閒了。
褚肆養著傷,舒錦意這個做妻子的也得天天陪伴,想做點事無法行動。
現在他還敢動傷口,不是想要加深嗎?
居時,她又得陪他窩在屋子裡什麼也不能做?
“錦……”
舒錦意已經轉身出了門,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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