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譽王府書房內,姬無舟狠狠拍一掌桌。
俊容有些扭曲。
身後帶傷的黑衣人捂著還出血的右胸口,單膝跪在身後沒敢輕易動。
“那傳聞不知為何傳成了這樣,屬下在調查中,被對方傷了。”
“褚肆,褚肆的人呢。”
姬無舟臉上閃過一抹惱怒。
“他一直沒動,我們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姬無舟自從聽到帥印的訊息後,就派人在皇城之中搜尋。
沒想到惹到了賢王府的事,結果兩方人馬就碰上了。
姬無舟的人損失了好幾名。
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不知道花了他多少心血。
聽到損失的人數,他怎麼能不肉疼。
“讓他白撿了個便宜,城內的消失未必是真,是本王太過心急了。邊關那裡,還得加快。”
“褚相什麼也不做,反得了漁翁之利,王爺,不如想法子將這人拖下水。”
姬無舟哪裡沒有想過,但拖褚肆下水,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這人做事太小心了。
每回碰上面,總能拿墨緘的事氣他一氣。
從這兒能看得出來,褚肆將自己的情感藏得有多深。
“冬獵要來了。”
揹著手,姬無舟遙望著窗外的寒雪,嘴裡喃喃吐出一句話。
……
“冬獵要來了。”
另一頭,舒錦意捏起院中的雪渣子,水漬從手指縫邊溢位來。
盯著滴落的冰凌,舒錦意忽思起那年救他於水火的冬獵。
也是像這年一樣寒冷。
“他日救你性命,今時卻要想方設法取你性命。”
他若是好好活著,她的大姐和二姐怎麼能安心離開這是非之地。
“少夫人,少夫人……”
一道匆匆的腳步聲伴隨著叫喊傳來。
拉回了舒錦意的思緒。
“怎麼了。”
“不好了少夫人,二夫人她摔著了!”
“什麼。”
舒錦意臉色一變,容不得多想,快步朝劉氏的院子小跑去。
大夫已經在裡面給劉氏診治了,舒錦意快步走進屋,看見白著臉躺在床榻上的劉氏,臉再度往下沉。
“大夫,母親的傷重嗎?”
“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摔傷了腿,養一段時間就無礙。”
“多謝大夫,”舒錦意一聽,鬆了口氣。
聽了大夫的吩咐注意事項後,親自將大夫送出門才折回來。
劉氏對上兒媳婦的探究的眼神,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慌慌。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伺候的。”
舒錦意當然不會直接問劉氏,而是沉著臉訓起了劉氏身邊的人。
“是我的主意。”
“母親?”
“那蠢婦,”劉氏冷笑了一聲,然後是一臉的快意道:“蔣氏向來得意,今天被老夫人罰了月銀,二房也算是得了些便宜。”
舒錦意一聽,臉就黑了。
雖然不知道得了什麼便宜,可是看見劉氏這樣。
她總是能猜測得出來發生了什麼事。
“母親可想過,你這樣摔下來萬一起不來,相爺又該怎麼辦。”
舒錦意的聲音不冷也不熱。
話音一落,劉氏的臉就僵了。
從劉氏這裡出來,舒錦意才聽到柳雙打聽來的前後原因。
原來今天舒錦稚不知道說錯了什麼話,差點就惹得蔣氏懷疑起劉氏和舒錦稚勾搭在一起陷害他們大房。
劉氏就想出個法子讓蔣氏將她推得摔倒,老夫人剛巧經過看見這幕,就罰了蔣氏。
這事,算是安穩了。
回想那天劉氏和舒錦稚有說有笑的畫面,舒錦意抽了抽嘴皮子。
大房想要碾壓二房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當年褚肆的爹可沒有褚寰那精明腦袋,知道褚暨心懷妒恨,走了商,並沒有選擇在朝中為官。
褚肆的爹不同,驚才豔豔。
正是走上仕途的好年紀,褚肆剛出生沒有多久,就用兄弟情誼害死了褚肆的爹。
至於是這暗中的傳聞是不是真的,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好不容易趕下了一個,褚肆又崛起了。
皇帝又是那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