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回到往處,白婉她們一眼就瞧見舒錦意鼻頭上的傷口,嚇得不輕。
褚肆命太醫過來為她診治,被舒錦意拒絕了。
鼻頭只是劃傷了些,敷個藥膏就好。
褚肆無奈,只能由著她。
只是在替她敷藥膏時,褚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舒錦意不由會心一笑。
“只是小傷,鼻頭處的傷口容易好。”
褚肆寒著的張臉,沒說話。
手裡的動作更為輕柔了起來。
“那些人還會再來的,你將他丟進林子裡,無非就是想要引他們出來。”
褚肆目光更為清寒,繃著俊臉,仍是沒說半句話。
“如果他們當真敢來……”
“現在不是關心他們會不會來的時候。”褚肆第一次冷硬的打斷了舒錦意的話。
她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的安危擺在第一位?
戰場上,她是不是也這麼魯莽?
褚肆很生氣。
“你怎麼了?”
“沒什麼,”褚肆賭氣地道:“以你現在的樣子,就算是人來了,也只能是……”
後面一句,到底剎住了。
舒錦意一怔,既而苦笑。
褚肆懊惱不已。
阿緘變成女人,還是他的妻子已經夠憋屈了,他怎麼能對她說風涼話。
“我並非有意……阿……錦意,我的意思是說……”
“我明白,就算他們來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衝在前面,只能受死。”
舒錦意並沒有覺得褚肆說錯了。
她需要外助的力量。
現在這具身體沒有內力,連使招式都那樣的困難。
更何況是面對那些殺手呢。
只怕到那時,她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錦意。”
“皇上那邊想必還有很多話要吩咐你做,刺客的事落在你的肩上,小心點……”小心小人作怪。
褚肆頷首。
姬無舟被刺,褚肆把持著這次的刺客事件。
由他帶人進林子搜查。
皇帝給他的時間有限,必須儘快徹查。
目送褚肆進林,舒錦意捏緊了拳頭。
裡面的環境那麼惡劣,希望他能順利。
“少夫人,回去吧,”白婉給舒錦意披上狐裘,小聲道。
“去看前面行宮。”
“少夫人是要去看譽王?”
“大家都探望,唯獨缺我一個,可不太好。”
舒錦意彈了飄落在衣間上的雪漬,語調清冷。
“是。”
因為大雪,大家都沒能返回。
本來是個吉祥兆頭的年前狩獵,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大家心裡都不安。
舒錦意領著婢女,到了這邊的行宮。
“王妃娘娘,丞相夫人的來了。”
正給姬無舟端藥的譽王妃聞言,抬頭看了眼面色仍有些蒼白的姬無舟。
“讓丞相夫人進來吧。”
很快,舒錦意就進來了。
躺在靠枕上的姬無舟正端過譽王妃手裡的藥,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她一眼。
“見過譽王,譽王妃!”
“不必多禮,”譽王妃抬了抬手,示意丫鬟給舒錦意擺椅子。
“譽王爺醒了,臣婦就放心了!”舒錦意一擺手,書頤抱著四方錦盒走上來。
“這是我來時隨身帶的補品,如譽王爺不嫌棄,還請收下!”
舒錦意的話一落,姬無舟就抬起深邃的眼看過來。
舒錦意直迎著他的目光。
“有勞丞相夫人親自送來了,”姬無舟慢聲道,身邊馬上有人接過舒錦意帶來的補品藥材。
“只要能讓譽王爺快些康復,就算是讓臣婦近身照顧也在所不辭。”
只是這照顧不同罷了。
舒錦意的話一落,譽王妃就僵著面容看了過來。
那眼神,甚是古怪。
就是姬無舟看她的眼神也透著幾分怪異。
“聽下面的官員說起,行刺本王的刺客身份是丞相夫人發現的。”
姬無舟直接轉了話題,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深色的眼,凝視著舒錦意。
“不過是臣婦比其他大人們眼尖些罷了,就算臣婦沒有翻開,後面的人也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