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三弟妹,你實在該死。”
該死二字落下,丫鬟的臉色都變了,可她硬是咬牙忍住什麼也不說。
上官氏看到這裡,卻是笑了:“老夫人還未發落,綰綰到是先急了,何不等老夫人發了話再來向錦意道歉不遲。”
綰綰是齊氏的名,姓齊單名一個綰字。
聞言,莫說齊氏不自在,連做為齊氏婆婆的蔣氏都皺了眉頭,朝她暗使了一記眼色。
齊氏抿了抿唇,硬擠出一抹笑,對上頭靜靜盯著自己的老夫人道:“是孫媳魯莽了,實在是見不得這些賤蹄子害人,一時忍不住咱越了。”
老夫人收了收視線,擺手,直接下了死命令:“把人帶出去吧。”
姚嬤嬤矮了矮身,帶著兩個粗婆子下去將嚇傻的丫鬟架起來,在她沒出聲前捂住嘴巴。
這丫頭被帶出去,多半是兜不住性命了。
看著人被帶走,上官氏不冷不淡地道:“這丫頭是大嫂屋裡的人吧,沒教好就放出來,大嫂實在太大意了。”
言以至此,上官氏款款起身,朝老夫人盈盈一禮:“兒媳去瞧瞧子衿,老夫人也累了先回院休息,後邊的事,兒媳們能擔待得住。”
蔣氏黑眸眯了眯,上官氏這話裡話外的冷意,她豈能聽不出來。
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老夫人從蔣氏和上官氏身上掃一眼,最後落在面色仍舊蒼白著的舒錦意身上,“老二家的,把錦意帶回去,叫水大夫過去一趟。”
這裡沒二房什麼事,劉氏先將舒錦意帶出西廂院回南廂院去。
從三房處出來,劉氏注意力都放到了舒錦意身上,皺著眉頭道:“可痛得緊?”
舒錦意臉色一直白著,可見得有多疼。
舒錦意抿著唇搖了搖頭。
劉氏見她這犟樣,實在有些氣,“疼就是疼,說出來便是。秋禾,你去看看水大夫那邊來了沒有。”
大丫鬟秋禾點頭轉身就往三房處折回,估計水大夫這會兒還在三房那邊呢。
“多謝母親。”
劉氏氣笑了:“謝什麼,若是不把你照顧好了,省得老夫人又拿捏這事說我的過。大房和三房那邊也不是善茬,你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上官氏可不會覺得你脫得乾乾淨淨。你怎的如此不小心,叫那大房兒媳婦給欺負了。”
看到婆婆滿臉的恨鐵不成鋼,舒錦意一陣無言。
“兒媳以後多注意。”
“齊綰以往瞧著是個人精,今天這事她做得過火了,以上官氏那眼珠子還瞧不出來苗頭嗎。”劉氏不屑地嗤了一聲。
舒錦意:“……”
剛才還誇來著。
“母親。”
一道低醇的嗓音從左廊處傳來,舒錦意和劉氏抬首就看到距離她們不到十步遠處站著條修長身影。
“你今個兒怎地在家中?朝中出事了?”
看到褚肆在家中,劉氏就往朝中出事處懷疑。
“朝中若出事,孩兒豈會在家中。西廂動靜太大。”所以他才走過來看看。
說完,褚肆的視線就落在舒錦意扶住的手上,瞧見她發白的小臉,眉宇微擰:“怎麼回事。”
“手脫臼了,找個人幫忙糾正回來就好。”舒錦意被他這一問,剛才能忍住的痛又狠抽了上來,從嘴裡發出一道嘶聲。
她的話剛說完,就忽然聞到他清冽氣息的逼近,自己的手也被倏地握進那隻溫厚的手掌中,舒錦意大驚,朝後一退。
褚肆微微一用力,她就疼得不敢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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