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容,墨家怎麼回事,太子心裡清楚。
墨家為乾國鞠躬盡瘁,卻落得那樣的下場。
天理不公。
“本宮知道,”姬無墉眼神一暗,繼而笑道:“本宮就要走了,褚相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臣無話可說。”
“本宮有話要和褚相說。”
“殿下請說。”褚肆自覺的退後一步,等著姬無墉下文。
側背對著褚肆的姬無墉緩聲道:“本宮知道褚相有把握將他們逐一扼殺,本宮也知,若非你心裡邊有些顧忌,恐怕在聽到墨緘死訊時就與那些人同歸於盡了。本宮也知道,你什麼都做得出來。”
即使是要殺帝王。
他也能殺。
這樣的人,無疑是可怕的。
姬無墉卻不懼。
褚肆黑眸微眯,語氣沉沉:“太子殿下想說什麼。”
“本宮只是想讓褚相將那些人留給本宮,踩著屍體走上那個位置,或許也是種不錯的體驗。”
太子慢聲說著,轉過身來。
大大的笑臉彷彿映著血光,迎面而來。
深色的眼眸,已無往日的暖意,只餘一片冰寒。
隱隱透著戾氣。
一夕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變動著。
褚肆靜靜看著這雙笑眼,道:“太子想如何做?”
這話,是同意了太子。
太子臉容的笑咧得更大,更濃。
“他們想要除掉本宮,褚相你說本宮該怎麼做?”
這一刻。
褚肆看到太子隱藏在心底的惡魔在迅速的滋長。
別人要殺他,那他也不客氣了。
李滿華對他的打擊很大。
褚肆淡淡道:“那就看太子的本事了。”
沒本事,如何坐在那個位置。
沒本事,連殺人的資格都沒有。
褚肆還是那樣悄聲來,悄聲去。
姬無墉勾唇邪笑一聲,身形一轉,大步朝新房方向走去,那雙笑眼,再無一絲溫度。
……
北夷國雖然只是派兵鎮守,乾國這邊不得不做二重的準備。
褚肆進宮,向皇帝提議了提前出發龍安關的時間。
“提前半個月?”
皇帝放下手邊的摺子,鷹眸正看著他。
“是,再晚半個月,恐有變動。”
“太子大婚剛過,是否太過著急了。”
褚肆道:“臣知道,但這是太子殿下自己向臣提議的。”
“太子親口與你說?”皇帝幽眸一眯,心下疑惑。
褚肆坦然道:“是太子親口所說。”
皇帝瞧了褚肆幾眼,慢聲道:“褚愛卿,你可知罪。”
“臣知罪。”
雖然不知皇帝為何突然冷臉,褚肆立即跪下認罪。
見他如此從善如流,皇帝眉微蹙。
冷哼一聲,褚肆更是將腦袋壓低,半句不吭。
“你那三伯,朕剝奪了他皇商的身份,自然是不會再動他。可你呢,好大的膽子!”皇帝往桌上一拍,翻舊賬來了。
褚肆答應老夫人要保褚寰一命,找了一個替死鬼。
此事,他也沒有想著要瞞皇帝。
“臣知罪。”
“知罪?朕看你根本就不知罪。”
以褚暨的罪名,該牽連全族,中間因為夾著一個褚肆。
皇帝不得不擱置了。
動褚家其他人,連帶著連褚肆也牽累進去了,所以,皇帝在朝中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對那些諫言官置之不理,或是敷衍了事。
鬧得滿朝文武百官對褚肆越發的不滿。
數落他一通,皇帝似無力的擺手:“既然要提前半個月,後面事宜由你來操辦,可有異議?”
“能為乾國效勞,臣無異議。”
皇帝看到他這樣,險些氣笑了。
無力擺手:“下去吧,從正宮門出去。”
“臣未著官服,既然進來走暗路,回去還是一樣。”褚肆正色道。
皇帝:“……”
褚肆走暗路,很快就出了宮門。
進出自如,他入宮這件事,只有管暗路的禁軍統領知道。
看著褚肆大搖大擺的進出,禁軍統領就升出一種奇妙的想法。
其實褚相才是皇上的兒子吧!
本書由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