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雅從書房走出來,壓著心底的複雜一路匆匆離開。
抵達門口,碰上舒錦意。
“墨大姐……”
“……”墨雅覺得這稱呼怪異。
“要走了?不如留下來吃個飯……”
“不用了,”墨雅急忙打斷,現在她最怕面對的就是舒錦意。
明白褚肆對墨緘的心意後,墨雅就覺得愧對舒錦意。
特別是看到舒錦意頂著個肚子,臉上還揚起和善的笑容,心裡很不是滋味。
匆匆告辭後,墨雅就拒絕了舒錦意的相送,自己從正門離開。
舒錦意目送墨雅急匆匆的背影,心下納悶。
“大姐和你說什麼了?”舒錦意走進書房,看到褚肆沉著臉盯著桌案上的長盒子發呆。
褚肆抬起頭,深邃眼底盡是心疼,看她的眼神能柔出水。
舒錦意莫名奇妙。
“到底說了什麼?大姐她怎麼急匆匆的走了?”舒錦意靠近。
褚肆目不轉睛,看著她慢慢拿起盒子裡的短劍。
溫寧目光落下,眼眸一眯。
父親給大姐的短劍?
大姐將劍送來做什麼?
“大姐說這是你留下來的東西……很重要。”
舒錦意:“……”
她要不要說清楚?
觸及到褚肆滿是心疼的眼神,還是決定不破壞大姐在褚肆心目中的形象。
不過。
舒錦意以一種稱之為古怪的眼神盯著褚肆。
真是單純啊!
以前她是怎麼會以為他心機深沉來著?
在大姐面前,他完全不夠看。
“也不是很重要,”舒錦意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
“對我來說,很重要。”
“不過就是一把普通的玄鐵劍。”父親那裡大把大把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阿緘,”褚肆不知發什麼神經,突然抱住她,一臉心疼,“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知道了,你說過很多遍了。”真黏糊。
“即使是說過上千遍,我還會說,”褚肆執著道:“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儘管朝我發。”
“我現在就不舒服,熱,”舒錦意推推他。
褚肆將人放開,也不理會什麼短劍了,拉著人道:“我們去莊子住段日子,那邊冬暖夏涼,景緻也美,正適合。”
“不用了,相府就不錯。”
褚肆在他們住的地方花了不少的功夫,將這裡修得冬暖夏涼!
舒錦意瞄了一眼短劍,道:“先把東西收起來吧,這些傷人的利器,以後還是少拿出來。”
“你不喜歡?”
墨雅說阿緘最喜歡這些兵器了。
“不喜歡。”
褚肆猶豫了下,還是將短劍收了起來,放到了後面去。
“慢點走,”褚肆從身後過來,扶著舒錦意。
雖然舒錦意沒有孕吐等不良反應,可晚上睡覺卻很不舒服,他看著都心疼死了。
入夜。
舒錦意又吃了一頓宵夜,然後就是頻繁的解手。
褚肆一聽到動靜,就小心翼翼的扶著人到後面屋子裡,起初的時候舒錦意還很不好意思,後面也就習以為常了。
反到褚肆,每次都紅了臉。
舒錦意白日裡想吃什麼,褚肆第一個去準備,可以說這段日子,褚肆完完全全寵著媳婦過日子!
“我是不是發胖了?”
這天,舒錦意舉著自己有些胖肉的爪子,眯著眼看對面正給自己剝果皮的人。
“沒有,還是那麼英俊威武!”
“……”
“噗!”
身側丫鬟們笑出聲。
清羑從這邊過來,看到這幕,轉身對宋嬤嬤說,“少夫人和相爺估摸著還要在涼亭呆足一個午後,夫人那邊有什麼事可交給奴婢去做。”
“到也沒有什麼事,只是夫人讓老奴過來看看少夫人和相爺,如今看到他們這樣和睦相處,我就放心了。”
宋嬤嬤瞄了兩眼清羑,可惜道:“你也就缺那點福氣。”
清羑一驚,知道宋嬤嬤想說什麼,“宋嬤嬤這話可別讓人聽著了去,否則奴婢實在沒臉在少夫人身邊伺候了。”
宋嬤嬤也只是開句玩笑,見清羑這麼緊張,笑了笑:“你好好伺候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