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褚玥提著步,從蔣氏那屋出來,身子瑟瑟發抖,“母親恐怕是不行了,大哥,怎麼辦。”
褚冶自那天在相府受氣後,整個人如陰暗裡的鬼,陰沉沉的躲在屋裡不見人。
褚玥闖進來,冷不防對上褚冶凹陷的眼裡,嚇得一聲尖叫。
急退出房門。
後面因為受了苦,兩兄妹早就不復往日的模樣。
以往那些往來的好友,看見兩人的樣子,都不敢相認。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褚冶氣得吼了一聲,那聲音如鬼一般。
落到褚玥的耳朵裡,被定住了身形,抖著聲音道:“大哥,你,你身後是不是有人……”
褚冶被褚玥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看到褚玥滿是驚恐的眼,頓時覺得後背發涼,身形被定住,不敢回頭看。
屋裡沒點燈,只有外面明明滅滅的火光閃進來,能夠瞧得一些人的輪廓。
褚玥被褚冶身後的那條黑影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驚懼的瞪大眼。
“砰!”
褚冶被結實的踹一腿,橫砸到牆面上。
“啊!”
褚玥從嘴裡發出尖叫,撐著顫抖的身子爬起來,一路尖叫的往自己屋跑去。
三房那邊被這尖叫聲嚇得魂都飛了。
“砰砰!”
“咣噹!”
屋裡不斷髮出驚悚的聲響。
褚冶被打得不敢動彈,身體瑟瑟發顫。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褚冶嘴裡不斷的發出求饒聲。
黑暗中那條身影仍舊沒有停止對他的虐待,沒將他弄死,卻將他打得疼到了骨頭裡,讓他飈出了眼淚。
待他暈死過去,一切才得已結束。
黑影掠出牆院,無聲無息的站在高牆之上,俯視著這一片住宅地。
“爺。”
左右掠出兩條黑影。
黑影轉身,縱身一躍,自黑暗中消失不見。
……
墨雅又登門了。
不過,這次是直接道出要見褚肆。
褚肆聽到說是來找自己,看了舒錦意一眼,讓人將墨雅請到了書房。
可等他反應過來,自己那書房是依著舒錦意的意思擺設,墨雅已經進門了。
看到書房,墨雅微微一怔,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不知袁夫人來找本相何事?”
“褚相,我姓墨。”墨雅優雅一笑,“如不嫌棄,褚相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吧。”
褚肆點頭,“墨大小姐。”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墨雅微愣片刻笑道:“因為妹夫的事給褚相爺添了不少麻煩,這是我一點的心意,褚相爺若是不嫌棄,還請收下。”
“那是……”褚肆看著這長盒子,隱隱猜到了些什麼。
“這是我家阿緘常年戴在身上的一件東西,出關前,她曾放到了我這裡保管,說等她回來後再教我使用。現在看來,是沒法使了。正巧知曉褚相爺喜愛這些,就借花獻佛了。”
說著,墨雅就將長盒子開啟。
看到裡面躺著的事物,褚肆:“……”
“這把短劍是我家阿緘帶過出關,最後一次才放到我這兒保管,所以,也算得上是阿緘最寶貴的東西了。她這一生也沒有什麼愛好,也就獨愛耍這些兵器。”
墨雅壓著打顫的聲音,面上笑著向褚肆解釋。
褚肆心裡一緊,即使知道墨緘就活在舒錦意的殼子裡,從墨雅這裡聽到這些話,仍舊堵心得很。
“他……”
“當初也是阿緘不懂事,處處與褚相爺針對,我這個做姐姐的代她向你道歉,還希望褚相爺大人有大量,看在她已經離開的份上,原諒她對你的所做所為。”
這些話,也不知道墨雅在如何的忍耐下說出來的。
褚肆捏緊了盒內的短劍,沒有說話。
而墨雅卻沒錯過褚肆的一舉一動。
可憐的褚相爺,壓根就不知道墨緘根本就沒有什麼短劍,這把不過是墨大將軍給女兒留下來的東西。
墨雅盯著褚肆的反應,慢慢眯起了眼,添油加醋道:“阿緘這一生都是為了別人而活,直到死也沒有為自己想過一回。”
褚肆心揪緊,想到現在墨緘變成他的女人,還替自己懷著孕,瞬間覺得自己是個大惡之人。
怎麼能讓墨緘再受到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