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譽王妃摔了馬車後回府診出胎死腹中,往後無法再孕的可能。
舒錦意想,或許這就是上天對姬無舟的懲罰。
轉念想到自己,舒錦意不由擔憂。
自己做下這等沾血的事情,是否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怎麼心在不焉的?身子不適?”
劉氏放下手中的女紅,再看看舒錦意手裡扭成一團的布料,擰了擰眉。
舒錦意低頭一看,頓時就尷尬了。
連忙撫平,訕笑道:“兒媳再重新來。”
“別試了,放下吧。”
劉氏已經放棄了。
女紅不會做,連《女則》也不懂,更不用說其他了。
劉氏就納了悶。
之前的舒錦意雖然木納吧,但不至於連女紅都丟得一乾二淨。
“兒媳再試試看,總會成功……”
話沒完,舒錦意手裡的針就歪了。
“……”舒錦意更尷尬了。
劉氏連連嘆氣,“以後難免有人將你比下去,做為正室,你有些底子才不被做小的瞧不起。”
“母親?”舒錦意一怔。
劉氏沒打消為褚肆納妾的想法?
劉氏瞧她這樣就知道她心裡所想,沒好氣道:“別的我不知道,阿肆卻是個深情的。但難保他將來不會遇到第二個人,你自己總得明白過來。”
要不是墨緘的事曝光出來,劉氏都不知道自個兒子的“真面目”。
她是不信一個人能同時喜愛上兩個人,這性別還有相差。
總而言之,劉氏還在擔心褚肆將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團糟。
可憐的相爺被自家母親認為是花心蘿蔔,隨時提醒著自家兒媳。
有點胳膊外拐的意思。
舒錦意沒多放在心上,褚肆這人,她明白。
見舒錦意一副無危機的單純模樣,劉氏也是操碎了心。
劉氏狠了心,道:“以後你多學著這些,琴棋書畫也就罷了,怎麼這女紅也做得如此醜陋!”
舒錦意:“……”
婆婆突然發飈,做兒媳的只能認命承受。
褚肆從側門進來,剛好聽到最後一句話。
邁進來的腳步就頓住了,心虛得不敢再往裡走。
等舒錦意拿著手裡的女紅走出來,看見裝模作樣站在池邊看風景的褚相爺,拿過白婉手裡的籃子,走到他身後。
褚肆轉身來,幾分討好道:“餓了嗎?我在外邊買了些點心,回屋去試試!”
舒錦意將手裡裝著針線活的籃子交到了褚肆的手裡:“正好餓著了。”
褚肆趕緊將媳婦領回屋去。
屋裡小桌上果然擺放了不少精緻的點心,都是褚肆從外邊親自買回來的。
舒錦意瞧著各式各樣的點心,心裡邊有些甜膩,嘴角的笑意濃郁不少,“親自買的?”
“嚐嚐!”褚肆將手裡的籃子放下,催促她。
“你怎的沒親手做?”舒錦意指了指腹部,“她喜歡吃你親手做的。”
褚肆:“……”這可為難他了。
“我下次試試。”
見他真要考慮親手做,舒錦意樂了:“算了,你的手用來拿針線也不錯,母親讓我繡出朵花來,繡了一天,我這手都酸了,後面你來替我。”
褚肆:“……”這更難為他。
其實舒錦意的繡工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差,到底是女子,細活她也學得快。
只是非常彆扭罷了。
時常將手裡的活扭成一團,繡出來的東西也就很不像話了。
“真要繡花?”
“你閒著也是閒著,繡繡花也怡情。”舒錦意一副沒商量餘地淡聲說,“還是說,你想讓我繼續繡?”
那怎麼能委屈了媳婦。
不就是繡朵花,他繡!
舒錦意一邊用著精緻點心,坐在交椅上懶洋洋地看著努力擺弄手裡針線活的褚相爺。
手指一抬,指揮:“針腳反了,跨針太大了……”
褚相小心翼翼地捏著針,刺進薄薄的布料內,額頭豆大的汗涔涔滑落,心急得不行。
看著褚相爺微翹起來的蘭花指,舒錦意嘴邊的笑意濃濃。
“花出來了嗎?”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舒錦意閉眼歇夠了睜開眼往前瞧去一眼。
褚相爺抹了抹汗,扯著打成一團的針線:“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