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舒錦意衝砸得眼冒金星,整個人直挺挺往後衝。
落地時,一隻手穿過她的後背,防止了她衝打在冷硬的地面。
沒磕著腦袋,只是那股力衝來,還是讓她冒著滿天星星。
“少夫人!”
被衝散的四個丫鬟嚇得魂飛魄散,驚喊連連。
壓大她身上的人,一股腦的爬起來,嗖一下就躥進了人群裡。
身後追擊出來的人瞥了舒錦意一眼,沒有停留施展著輕功當街追擊在後。
前面的人影如疾風般,消失在瓦頂之上。
江朔的武功之高,並沒有因為他瘋了而減弱一分。
“少夫人,少夫人……”
丫鬟七手八腳的將暈呼呼的舒錦意扶站起來。
舒錦意穩了穩身,朝江朔消失的方向眺望。
“少夫人,您沒事吧?可別嚇奴婢啊,”見舒錦意沒說話,直愣愣盯著前面,白婉都要被嚇哭了。
舒錦意眉微蹙,追江朔的人有些眼熟。
他們為何追江朔?
“少夫人?”
耳邊有焦急聲呼喚來。
舒錦意手一抬,示意自己無事。
丫鬟們才鬆了口氣。
“相爺!”
一道驚聲起,舒錦意還沒回頭就被一股溫柔又焦急的力量扯回了頭。
“可有事?”
焦急的人上下打量著完好的舒錦意,黑眸裡全是擔憂與陰鷙。
舒錦意愣了會,搖頭。
褚肆刷地回頭,寒聲吩咐郭遠:“把他捉回來。”
“是。”
郭遠眨了下眼,壓下心底的虛,忙帶著幾個人追上去。
“相爺?”
“他竟敢……”褚肆握著舒錦意圓滑的肩,氣得要冒煙。
他適才從樓上往下一瞥,就瞧見了江朔直撲舒錦意的畫面,氣得想要撕了江朔的心都有了。
此時見舒錦意仍舊面有些紅暈,這麼直撲下去,讓那小子佔盡了便宜……褚肆氣得胸腔要炸。
“你從裡面出來?”
舒錦意慢慢抬起手指,指著前面門庭若市的月中樓。
眼眸微微眯起。
褚肆身體一僵,醋火薰天的陰鷙瞬間化為緊張。
“不是。”
僵硬的否認。
“褚相,褚相……梨香姑娘正等著您呢!下官的話還未說完,您怎麼出來了?可是招待不周?”
正這時,背後身穿官服的戶部侍郎匆匆跑出來,一邊喊著。
舒錦意眼中閃過一絲似笑非笑,“哦?梨香姑娘?相爺好生風流啊!”
褚肆陰著張臉回頭,狹長鳳眸眯成一線,帶著危險的警告冷冷睇著跑過來的戶部侍郎。
戶部侍郎猛然被股寒氣衝擊,嚇得他臉刷白。
抬眼看見立在褚肆身邊的絕麗女子,再看看眼神要殺死人的褚肆,戶部侍郎嚥著口水,僵硬轉身,“下官家中還有事,賑災一事,明日再詳談,明日再談……”
說完,速速溜走。
“賑災都談到月中樓來了,我還是頭回聽說呢。”
舒錦意不陰不陽的語調傳進褚肆的耳朵,震得他頭皮發麻。
其實是戶部侍郎想巴結褚肆,才將人約到這月中樓來,他在侍郎的位置呆得太久了,想要更想上層,簡直難如登天。
上邊又有戶部尚書沈千重壓著,除非有褚肆這樣的人物提拔。
否則,別想再往上爬。
“柳大人很識趣啊。”
舒錦意將尾音拖拽,落進褚肆的耳裡,心都提緊了。
“錦意……只是商談正事,未曾有什麼梨香姑娘……純粹是柳……”
“相爺不用急著和我解釋這些,我也知曉官場上的那些男人喜歡這套,家裡有妻有兒,還往煙柳之地鑽。畢竟外邊採摘的野花,比家裡的花更香,我能理解。”
聞言,褚肆更急了。
他就覺得家裡的花比天下的花更是香氣馥郁!
“錦意,”褚肆皺著眉,握住她的手,神情認真:“僅是談公事,再無其他。”
“我知道。”
舒錦意瞥著他認真嚴肅的俊臉,心裡一陣好笑,剛才那點陰鬱早就消散。
“你真明白?”
“明白。”
褚肆忽然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於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