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兒的試探讓舒錦意不放心,別看沈淳兒是那種淡淡不理世事的樣子,可一但使起狠來,比誰都要狠。
舒錦意雖然已經交代了人,卻還是不放心,找了時間親自在府衙堵住了錢君顯。
看到舒錦意特地在這邊等著他,錢君顯很是意外。
“丞相夫人?”
“錢大人借一步說話,”舒錦意左右掃了一眼,說。
“不知丞相夫人有何事?”錢君顯一邊往旁邊走,一邊問。
“有些事情需要提醒一下錢大人,”舒錦意站住了步伐,神色嚴肅的看著錢君顯,語氣也有些微的沉重。
錢君顯心中有些緊,能讓舒錦意親自過來警示的,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丞相夫人請說。”
“賢王妃的事可否與你有關?”這不是問句,而是篤定的話。
錢君顯眉宇緊蹙,看來這件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舒錦意看著錢君顯的神情,也不必他說,事情如何她心裡也是有數了。
神色沉了沉,說:“南祭司昨天找上了我,錢大人的事情已經被她的人查得一清二楚,後面錢大人恐怕還得多注意自己的安危。”
錢君顯一愣,脫口而問:“南祭司為何會找上丞相夫人?”
舒錦意說:“我也不清楚,只是拿了錢大人與北外人通訊給了我閱過。”
錢君顯一聽,臉色又是一變。
這個沈淳兒果然不凡。
關於沈淳兒找上舒錦意的事,錢君顯表示了懷疑,看向舒錦意的眼神不由深了深,試探著說:“丞相夫人找上本官,就是為了告誡本官小心行事?”
“錢大人不必懷疑,”舒錦意知道他在懷疑自己的目的,“錢大人也知道我和兩位墨姐姐十分投緣,我與她們二人姐妹相稱。錢大人也是我的姐夫了,這個理由可足夠。”
錢君顯失笑道:“讓丞相夫人見笑了。”
錢君顯並非懷疑舒錦意的目的不純,是懷疑她與墨家之間的關係。
那天送墨家舊物過來時,墨家兩位的表現十分的突兀。
這讓錢君顯不得不懷疑。
舒錦意將話帶到,後面該如何做,都看他自己。
她相信沈淳兒不會累及墨雅和墨霜,沈淳兒要的只是錢君顯的命。
錢君顯是墨霜的命,要了錢君顯的命就是要了墨霜的命。
舒錦意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這個人是自己的姐夫,不能坐視不管。
“只要錢大人能好好保護好自己,不讓錢夫人傷心,我就安心了,”舒錦意瞥了他一眼,轉身欲要離開,又轉了回來,看著錢君顯說:“以後處理墨家的事,也不能將自己的性命置於其中,玉石俱焚不是最該有的結局,希望錢大人能明白。”
錢君顯聞言,眯起了眼。
“丞相夫人,”錢君顯突然叫住了她,大步走上來,眼神直直盯著舒錦意,“你……”
“錢大人好好保重自己,”舒錦意並不給他再次試探的機會,轉身就走掉。
看著舒錦意大步離開的背影,錢君顯沉思了下來。
舒錦意回到相府,褚肆已經回府了,正在書房裡處理公務,聽到動靜就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高大修長的身影立在門前,看到舒錦意,冷硬的嘴角壓了壓,變得柔和了下來。
“什麼時候出的門?怎麼身邊沒帶人?”褚肆說話間已經走向她,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的溫度,褚肆心微松。她這麼一個人跑出去,他實在不放心。
要不是最近皇都安靜了不少,他都要跑出去尋人了。
“出去看了眼錢大人。”
身邊還有其他人,舒錦意自然不會自稱姐夫。
褚肆瞭然的點點頭,“先進屋。”
扶著她進屋去,舒錦意低首間略一沉思,道:“昨天沈淳兒過來找我,說起了二姐夫的事。”
“哦?她發現了?”褚肆幽眸一眯。
“你知道?”褚肆會知道其實並不覺得奇怪,舒錦意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賢王想要與太子一爭高下,兩人明裡暗裡鬥得火熱,”而褚肆這個時候卻置身事外,他只是希望太子能夠獨擋一面,而不是需要他事事來操辦。
只不過。
自從那天碰到他和姬無闕說話後,太子的表現似乎有些邪乎了。
有些事情也跟著偏離了原來的預期。
褚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