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恐怕褚相已經查得差不多了,”簡空侯最後笑著以一句落幕。
褚肆道:“本相憑何信你。”
“信不信並不是在下能控制,只是現下的情況,似乎不容褚相多加考慮了,”簡空侯很篤定褚肆會答應。
“考慮就不必,”褚肆看過來,眼底沉澱的東西很深很深,深到讓人無法挖掘分毫,“越將軍與褚暨有沒有接觸過,本相心裡非常的清楚。”
冷凌如刀的眼,冷冷的放在簡空侯的身上。
簡空侯一怔,繼而輕笑道:“在下確實是與褚大人碰過面,但他並沒有選擇我們這邊。”
褚肆朝舒錦意這邊伸手,舒錦意抬手放到褚肆的手裡。
牽起舒錦意就要走的褚肆,連頭也沒回。
這是打算不接受簡空侯的好意。
簡空侯眉宇緊蹙,眸色沉了下來:“褚相這是?”
“沒誠意的交易,本相沒必要虛耗在這。”
語聲冰涼無感情,若細細辨認,隱約間竟品出一股殺意來。
舒錦意側眸望來,若有所思間又垂眸片刻,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透出一片淡色的陰影,看上去安靜又乖巧,美麗而迷人。
褚肆不經意的往下看著這一幕,不由心神輕晃!
“褚相。”
簡空侯悠悠出聲。
褚肆稍頓。
“也不知在下何處令褚肆不滿?”
“不可信。”褚肆依舊那樣直言。
簡空侯一怔,哂笑:“還請褚相明示。”
不知道他哪兒不可信?
舒錦意卻對褚肆頷首,表示信他的話。
這讓褚肆眉宇緊蹙,心中甚為不舒服。
而舒錦意那一個輕微的動作,落在簡空侯的眼裡,眸中神色變得更為意味深長。
褚肆回頭,漠然道:“此事,再商定。”
話落,褚肆捏緊了舒錦意的手要下樓去。
舒錦意卻突然回頭,那雙沉靜如湖的眼從簡空侯到副將這邊來回掃視一眼。
眼中,意味不明。
簡空侯在空中與她的視線撞上,想要看清裡面閃動的東西,舒錦意已經和褚肆下了樓道。
他們夫妻二人出門離開,簡空侯從窗邊望去。
簡空侯有一種感覺,那丞相夫人知道些什麼。
慢慢看向自己的副將,若有所思了起來。
副將被自家將軍看得心裡發毛,“將軍,您……”
“這位丞相夫人顯然知曉你的身份。”
“什麼?”副將吃了一驚。
“按理說,不該知道,”簡空侯神情深沉了下來。
“將軍,難道他們特意調查過?”副將只能想到這種可能。
“到有這可能,”簡空侯沒說,這邊極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必然不是查實過,其中肯定有什麼是他們不知道的。
副將也沒有糾結這部分,而是擔憂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將軍,我們真的要和這個危險的男人接觸?這人瞧著狡猾,萬一背後捅我們一刀,豈不是得不償失。”
簡空侯莞爾道:“他現在四面臨敵,恐怕是沒有那空隙。”
……
而坐在馬車內的舒錦意正對褚肆解釋:“拿他來壓制那位四王爺和褚暨,最為合適。”
“你當真是這樣想。”
“褚肆?”舒錦意怔了怔,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
“你死在了他的手裡。”
褚肆冷森森的說了句,臉寒如冰霜,隱隱透著股濃郁殺氣。
剛才舒錦意的感覺沒有錯。
褚肆真的想要殺了簡空侯!
“他只是給了我一個尊重。”
褚肆卻捏著拳頭,梗著脖子,一張俊臉溢著如刃的陰冷。
他寧願她能苟且偷生!
他不願聽到舒錦意維護兇手的話,方才他就有機會將對面的人擰斷脖子,可他愣是半點沒漏出來。
舒錦意看著戾氣大增的褚肆,心中莫名駭然。
這人,比她想像中要能隱忍,城府更深。
難怪數年來,自己竟沒發現半點的異樣。
就連簡空侯那樣的人,也未曾在他的身上發現半點的異樣來。
舒錦意不由苦笑,“難道你還想要衝出去把他給殺了?戰場上,他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
“阿緘,我確實是想要那樣做。”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