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和袁氏兩言幾語說了幾句違心的話後就分道揚鑣了,只是,舒錦意轉身期間,有什麼東西不小心掉到了地下。
起初誰也沒有注意到,等袁氏衝著舒錦意離開的背影冷笑時才注意到前面掉了一樣東西。
“夫人?”
袁氏走上去,丫鬟愣愣跟在身後。
見袁氏將地上的令牌拿起來看了一眼,那眼神跟見了金子一樣晶亮!
“夫人,那是?”
丫鬟剛要看一眼,袁氏收到了身後,眼裡的神采閃爍。
“什麼也沒有,回府!”
手一擺,袁氏學著皇都裡那些貴婦一樣踏著自認優雅的步伐離開。
袁氏離開沒多久,舒錦意就從後面出來,看著袁氏離開的方向,眼神幽深。
“少夫人,舒家那裡您可得上著點心!”白婉小聲提醒一句,生怕舒錦意會吃虧。
也就是舒錦意這裡,丫鬟們沒有多少忌諱,能在舒錦意的面前說上幾句話。
舒錦意轉身回馬車上。
……
褚肆立於臺階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首那名高大男子與乾國王爺,高官熟絡的打交代畫面。
俊顏上全是洋溢之色,彷彿離鄉多年的學子,突然迴歸故里,瞧見了自家人,就變成現今這親人相認的熱淚畫面。
各皇子都迎著這人,連大臣們都不例外。
自然。
褚相爺是不與此人為伍,他漠然而去。
太子姬無墉將譽王推到了一邊,佔去了大半的空間,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
姬無舟的臉色到後面就不太好看。
“褚相。”
在路段中央被攔下被熱情相待的北夷將軍簡空侯,突然叫住了要越過去的褚肆。
一時,眾人靜了靜。
拍馬屁的聲音也瞬間熄滅了。
簡空侯那對如浸在寒潭裡泡過的黑眸看過來,深沉如夜,定住在褚肆的身上。
褚肆稍頓後就徑直而去。
即使是面對即將要和親的來使,褚肆依舊是褚相的作風。
不與人為伍,不與人交好。
從來如此。
人避他三分,沒有他避人。
簡空侯俊朗如斯的臉容透著股饒有興味,直到褚肆的身影遠去才慢慢收回,對身側的姬無舟道:“譽王,褚相似乎並不喜兩國交好。”
此話分明是要挑撥!
眾臣皺眉,後退兩步不敢言。
姬無舟緩緩道:“越將軍,褚相向來如此,還請莫介懷。”
越旃。
簡空侯的化名,一直以來,他以皇室之人化作平常人爭戰沙場。
他喜歡戰爭!
更喜歡與那個叫墨緘的男兒對戰!
那才是他此生此世遇到最強勁的敵人,可惜了!
被自己人陷害。
最後還引他們北夷人過來收場,在受到伏擊的情況下,墨緘想不死也得死。
簡空侯從喉嚨發出低沉的輕笑,將他的俊美與風度展現得淋漓盡致,“早聞褚相非一般人,做事自然不同那些凡夫俗子!”
身後那些大臣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褚暨抖了抖官袖子,上前將簡空侯相請離去。
對褚肆這邊的關注,也就到此為止。
昨夜剛給簡空侯等人設宴洗塵,今日一早就在殿中換了互禮。
從北夷帶來的那些美人兒,一一都被皇帝打發出去給了大臣們,或是皇子們。
褚肆是當堂拒絕了的。
因而,簡空侯又格外的注意他。
上次莊園一行回來的路上受襲,帶隊的人正是簡空侯自己。
見識了褚肆的厲害,對此人應付更是小心再小心,往後更是小心提防。
總覺得這個褚相有些不對勁,特別是皇帝對此人的態度。
以他對褚家的瞭解,不應當再出一個百官之首的丞相。
皇帝破了例讓她直接做了高位,稍加打聽,就能知道他在乾國皇帝面前如何受到寵信!
混於一眾人中的簡空侯突然想起了那個女人的眼神,皺起俊眉。
……
“爺,”隨行的徐青禁不住開口:“您說皇上這又是何意?”
雖然沒有到面的大殿聽,人從裡面出來,北夷將軍受到的待遇,就能猜測得到裡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徐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