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已經吩咐了廚房那邊準備了我們的晚膳,今晚就陪您一起用膳。”
“不必了,”劉氏轉身吩咐宋嬤嬤:“去廚房那邊說一聲。”
宋嬤嬤應聲去。
褚肆一臉懵,不知道今天母親怎麼了。
舒錦意到是鎮定,拉著褚肆告辭回去。
“母親同你說什麼了?”
褚肆怕兩人有什麼話沒說話,引起了誤會。
舒錦意低著頭,說:“沒什麼。”
“母親今日……”褚肆說著,回頭看一眼,就見劉氏的貼身大丫鬟秋禾偷偷摸摸的跟在身後,撞上褚肆投來的視線,連忙躲閃。
舒錦意順著視線看過來,見秋禾遮遮掩掩的,頭有點疼。
“你等會。”
讓褚肆等在原地,舒錦意快步走回來,背對著擋開了褚肆的視線,壓聲問:“母親給了什麼東西?”
秋禾臊紅著臉飛快的將一個冰涼的青玉瓶塞到了舒錦意的手裡,匆聲說:“夫人讓少夫人好好使著!給相爺和少夫人的房事增些情趣!”
說完,秋禾連忙轉身快步離開。
舒錦意將瓶子收進袖子裡,若無其事的轉身回來。
其實她在聽到秋禾傳達的那句話時,就臊得慌。
母親做事真的越來越……像個老鴇了!
方才聞到滿瓶的清香味,舒錦意頭有點暈呼。
“何物?”
褚肆對舒錦意身上的東西好奇不已。
舒錦意見他像個小孩子一般左瞄右瞅的,掃了眼,“只是吩咐一聲,沒什麼。”
褚肆剛才分明是看見秋禾將一樣東西交給她了。
舒錦意沒拿出來,褚肆也沒敢明著要看。
晚上沐浴的時候,舒錦意並沒有拿那東西出來使。
和褚肆同床,更是安安靜靜的躺在他懷裡,無憂慮的熟睡著。
自從那次後,褚肆就一直規規矩矩的,沒越線。
就好像,沒有什麼改變。
若真要找,也是有的。
那就是舒錦意越來越依賴在他的懷裡睡了!
享受過那等蝕骨滋味的褚相爺,夜夜抱著喜愛的人什麼也不能做,怎麼可能受得住。
壞了媳婦大事的褚相爺只能忍,天天提著精神勁盯媳婦,生怕藏在大殿內的傢伙找上門,捅破了。
千防萬防的褚相爺,最終還是防不住那人找上門。
趁著褚肆放鬆時刻,舒錦意以巡視鋪子為由,出了趟門。
那是恩師的人,舒錦意見到人,那位內閣大學士看見舒錦意並無意外,只是稍有幾分疑惑。
因為在那之前,誰也不知道這個人就是舒錦意。
到底浸淫在官場多年的人物,又是恩師的學生,嚴格來算,這位還是自己的師兄呢。
大學士將殿前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盡,最後來一句:“既然是丞相夫人之意,為何褚相要說那些話,惹譽王懷疑?”
那時候只要褚肆不出聲,譽王根本就不會相信葉惋惋的話,更不會懷疑到舒錦意就是被褚肆指使做事的人。
不親自出面,而是讓自己的妻子去做。
別人很容易就能繞過彎來,將目光投向褚肆和舒錦意。
所以,褚肆替舒錦意的開脫的同時,直接引火燒身了!
“這個笨蛋!”
舒錦意磨牙!
總是用蠢辦法將所有的罪責攬到他自己身上去。
雖然在最初,自己是真的用過他來做擋箭牌。
可現在不同了。
這個人真是讓她又愛又恨的。
舒錦意深吸了一口氣,“舒錦意替……相爺謝過林學士。”
大學士道:“既然褚相那樣做,必是有他自己的主意。”
看著林大學士對某位奸相很自信的模樣,舒錦意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簡直沒眼看!
真當褚肆無所不能了。
“褚相!”
衙門口,賢王派過來的人急切的叫住要走的褚肆。
褚肆看見有人擋路,俊臉直接陰沉了下來。
那位大人猛地見他沉了臉,嚥了咽口水,還是傳達了賢王的意思:“王爺方才讓下官傳個話,讓褚相擠個空閒出來,賢王似乎有些話要同褚相說。”
“無空,”褚肆官服的袖子一擺,鑽進馬車,吩咐徐青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