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有點想笑。
雖只是嬪妃所出的皇子,卻也沒有別的皇子那樣坎坷不堪。
比如眼前這笑眯眯的皇太子,母親被打入冷宮多年。
貴為皇后,卻僅是冷宮裡一個可憐蟲。
就是賢王,也是四妃之一所出,母族的勢力還尚可。
舒錦意對姬無舟的吃憋,冷冷視之。
褚肆捏著她的手,似乎有點擔心她會替那人出頭。
舒錦意側眸來,裡邊泛起的冷光叫褚肆愣住。
舒錦意的眼裡沒有任何的擔憂,反而從裡邊瞧出幾分嘲弄和冷意。
這是?
沒等褚肆看明白,舒錦意就回捏了他一下。
褚肆心跳有點快,忽地低頭下來,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剛才那個樣子的阿緘,實在是讓他……
有種說不出的冷豔感來!
特招人!
褚肆這麼吹氣,舒錦意耳邊的聲音就被吹走了。
根本就沒聽見那邊的針鋒相對。
“別胡來。”
眼見他要當場吻下來,舒錦意重重捏了他一下。
褚肆微微吃疼,掩住嘴角的笑意,眼眸溢著盪漾的笑。
要命!
舒錦意沒想過,這人笑起來,也是此般的致命。
他們在這邊你膿我膿的,那邊卻已經吵了起來,氣氛再度壓抑了下來。
太子頻向這邊使眼色。
一眼就瞥見這對夫妻秀恩愛,太子險些沒氣得吐血。
正是打擊姬無舟的時候,褚肆卻兒女情長!
沒救了!
姬無墉只好自個來,和姬無舟暗諷來回。
最後大臣們都感覺到不對勁,都不敢參與進去,就是賢王也避開一邊,讓他們狗咬狗。
姬無墉覺得沒什麼意思,直接讓人將褚容兒請了過來,這是明知故作了。
太子這是想幹什麼?
這刻,大家才看清楚。
向來帶笑的太子,是認真的!
真想要姬無舟難堪,難做!
姬無舟皺眉:“太子這是作甚?堂堂太子,做事這般輕浮,叫外人看笑話。太子莫要毀人姑娘家的清白,本王與那事,大皇嫂花宴上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何來的舊敘,又何來的情絲可言?”
聲音低低沉沉,隱含警告。
太子當然聽出,卻裝作聽不懂。
“可當日大家都親眼所見,褚八小姐可是衣衫不整的和三皇兄從後面的小屋出來的,莫不是三皇兄辱人清白了,不想認賬?這可怎麼行,怎麼說,褚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三皇兄做出這種輕浮人家姑娘的事,怎麼就不認了?褚府要是狀告到父皇處,少不得又捱打了!”
太子言語輕佻,有點沒正形,看上去就跟個紈絝一樣。
表面上,太子一直給人這樣的紈絝模樣,爛泥扶不上牆。
皇帝對他失望,大臣更是敬而遠之。
在這裡聽見太子說出這樣的話,胡攪蠻纏也不覺得奇怪。
要是沒鬧點什麼,那就真奇怪了。
不,是可怕。
“褚相。”
姬無舟忍無可忍,將視線投向正與自家娘子傳情的褚相爺身上。
刷地。
所有人都轉看過來。
褚肆皺眉:“太子殿下,那是臣的八妹妹,還請太子殿下莫要辱沒了她的名節。”
話雖這樣說,但大家都聽出另類的味道來。
就好像是,有點慫恿人的感覺。
錯覺,一定是他們的錯覺。
姬無墉笑眯眯地擺手:“罷了罷了,三皇兄都不急,本宮也沒必要瞎摻和。”
見太子一副大杜的樣子,姬無舟只覺得一股氣湧上來,有點不上不下。
俊臉,陰沉得有點可怕。
口舌之爭,姬無舟不會與太子計較。
背後陰人可就不一定了。
在說那些話時,姬無墉已經做好了被報復的準備。
見姬無墉有恃無恐。
舒錦意心中微疑,轉目過來看褚肆。
見他老神在在,對剛才的事,半點不予以理會。
褚容兒自個作沒了名節,與他們二房半關係也沒有。
這樣的想法,實在不近人情。
如果想到老夫人,以及往前的事,就會發現,褚肆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