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淳兒聲線淡漠,對於欠舒錦意因果的事非常的在意。
只想趕緊還了這因果立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從來也沒欠我什麼,是你自己非要還這個因果,我不過是無恥的收取了罷。”
舒錦意很大方的承認自己的無恥。
沈淳兒抿了抿唇,說:“此後我帶著他們離開,我的父親做了那樣的事,這樣的下場是他應得的,我不會追究。至於那個錢君顯,我亦可賣你一個人情,就此作罷。”
如此,就相欠了。
沈淳兒靜靜站立在前面,將心中的話說得明明白白。
舒錦意以後也沒有了那個顧慮。
“關於我的事……”
“我們有自己的規矩,什麼可說什麼不可說,心裡很清楚。”
沈淳兒能窺視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因為一個機緣,她成了南祭司。
前後全都是因為舒錦意這個人,所以有一定的限制。
南祭司不是神,天道哪能這麼輕易窺視得到,若是真的達到那種程度,也是需要同等價來交換。
天機洩露,是需要壽命作為代價。
沈淳兒也沒到達那種地步。
“沈淳兒,回你的南部,京都的事,你不要再插手進來。”
“希望我沒有了這個機會,”沈淳兒回頭,一男一女的手下拿著東西已經站到了她的身邊。
舒錦意道:“你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
“我已經請示了皇上,”沈淳兒說,“我的家人我帶走,從此不再插手京都事宜,這是平等的交易。”
“你還答應了他什麼。”
直覺告訴舒錦意,他們背後還有什麼交易。
沈淳兒道:“無可奉告。”
沈淳兒帶著家人離開了皇都,永遠不會再踏足京都。
當然,如果將來天變了……
也許還有那個機會。
舒錦意目送他們離開,賢王妃最後回頭的那一眼,舒錦意看到了其中濃濃的恨意。
柳眉微蹙。
沈淳兒似乎也察覺到了,在賢王妃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賢王妃帶著兒女進了馬車,不再理沈淳兒。
馬車走遠,舒錦意才改道去了錢府。
在門口碰到剛從宗人府回來的錢君顯,兩人同時下了馬車。
看到舒錦意過來,錢君顯已經不再是那麼的驚訝了。
“丞相夫人。”
看著穩重的錢君顯,舒錦意頷首。
即使他幫著太子這麼多,皇帝仍舊沒有升他的官位,仍舊讓他居於那樣尷尬的位置。
不上不下。
接觸不著真正的權力。
“錢大人剛從宗人府回來?”舒錦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不知賢王可還好。”
錢君顯抬頭看了眼,道:“挺好。”
“是嗎。”
“丞相夫人裡面請。”
錢君顯趕緊將人請進去。
“錢大人與北夷人有聯絡?”進門時,舒錦意冷不伶丁的問。
錢君顯一個趔趄,險些就摔了出去。
他猛地側目看向舒錦意,只見這個女子,眼目望向前方,面容淡淡。
彷彿……剛才說話的人不是她。
錢君顯眯眯眼,淡聲說:“丞相夫人在說什麼?”
“不管錢大人與北夷人接觸到了什麼程度,賢王已倒,還請收手。簡……越旃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種弱角色。他手裡的人,比南部的盅師還要危險,錢大人,你可要小心。”
最後一句,舒錦意看了過來。
錢君顯越聽心越沉,“這些話是褚相讓丞相夫人過來說與我聽?”
“是。”
舒錦意大方承認。
“如果我……”
“錢大人,”舒錦意霍地轉過身,擋住了他進二門的動作,眼神冷冰冰的注視著他。
錢君顯蹙眉,看著這個嬌細的女人。
明明是嬌滴滴的女人,卻給人一種極致的壓迫力量。
彷彿只要她爆發,就能毀滅所有的一切。
“如果你想讓她們安安全全的活下去,就停止你極端的做法。”
“丞相夫人……”錢君顯眼瞳收縮,沉了聲:“你根本就不懂,墨家承受過的痛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也不是你們能感同深受的,所以,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