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
沈淳兒腳步微頓,“不必考慮了,我現在就可以回答賢王,此事,南部不會介入。”
“即使到毀滅的那天?”賢王回頭來,深深望著沈淳兒的背影。
“是。”
沈淳兒的固執,賢王再次深有體會。
“啪!”
沈淳兒剛走,賢王重重將手中的茶杯拍在桌上,發出好大聲響,俊容鐵青有些扭曲。
“王爺。”
門邊傳來屬下的聲音。
賢王心情不佳,語氣不由重了些:“什麼事。”
“王妃來了。”
“她來做什麼?她那個好妹妹已經不聽她的話了,攔著也無用,”賢王冷聲喝了句。
屬下站在門外沒動。
等半晌,賢王才收住怒火,沉著臉擺手道:“讓她過來。”
“是。”屬下得令而去。
沒一會兒,賢王妃就過來了。
進門看到摔到地上的碎片,賢王妃神色暗了暗,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
“王爺這是在做什麼?就算再不順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發脾氣。淳兒就是這樣,您又不是不知道,”賢王妃走過來,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又親自給賢王斟了茶,柔聲說:“淳兒就是吃軟不吃硬,您要是有什麼話想說,就由妾身代勞就好,也不必親自見她。”
賢王聞言,黑眸瞥了過來。
看得賢王妃心中有些發毛,避了避賢王的視線,從臉上擠出一抹笑。
“王爺為何這般看妾身。”
“你莫不要以為本王不知,你拿沈淳兒也無法子,莫說是你,就是老丈人也未必說得動。你這個妹妹連父皇都不放眼裡,天下可沒有別人比她更囂張的了。”
賢王妃被說得臉色一白,事實確實是如他所說的那樣。
沈淳兒的脾氣硬得誰的話也聽不進。
“罷了,現如今她也是自身難保。”
賢王妃聽到這話,心中一跳。
“王爺的意思是說……”
“她在殿前做的那番舉動,就該想到後果,父皇沒有找到把柄殺她的威風罷。一旦找到,南部恐怕是要完。你要是為她好,就好好勸說。莫要到了那一步,連累我們賢王府。”
男人無情起來,比刀子還鋒利。
賢王妃一張臉白了下來。
沈淳兒剛和賢王見面沒有多久,皇宮中的那位就得到了訊息。
宮中暗衛由側門而進,跪在皇帝的面前,彙報前前後後。
皇帝聽完整個過程,眼眸眯成一線,迸出危險的氣息。
他可以封自己的兒子為王,但絕不喜歡聽到自己的兒子與下面的臣子勾結到一起謀算他的皇位。
南部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卻因為出現一個沈淳兒,其中的影響並非想像中那樣簡單。
一旦有人與南部結盟,他的皇位就搖搖欲墜。
“皇上。”
下面的人久久等不到皇帝的回應,不由抬頭提醒了一句。
皇帝陰著張臉,憤道:“傳喚賢王入宮。”
站在前面的李公公馬上下去宣旨。
暗衛彙報完,轉身由小門離開。
來無影,去無蹤。
宮中的一舉一動,同樣落在另一個人的耳中。
褚肆掌握著宮中的一舉一動,對皇室之間的暗爭,保持著旁觀的態度。
現下,他最重要的還是陪著女兒和妻子。
早早下了朝後就回府陪伴,劉氏最近一段時間歇著,孩子都由他們夫妻二人來帶。
賢王被傳喚入宮後沒有多久,再次被免了另一個職務,身上的權卻是空得差不多了。
舒錦意站在相府的馬棚內餵馬,褚肆抱著女兒站在她的身後。
餵了一把麥芽糖後,舒錦意轉身看了一眼正和女兒大眼瞪小眼的褚肆。
取下馬韁,牽出白馬。
翻身坐上去,朝著相府的後院跑去。
褚肆抱著女兒走進長廊,一路隨著過去。
褚肆特意讓人收拾了這邊的院子,改造成一片沙地,供舒錦意平常時策馬奔騰,地方寬敞,完全足夠在裡面跑馬。
“噠噠!”
馬蹄聲陣陣傳來,褚肆懷裡的褚嫻也想要看,手腳揮舞了起來,嘴裡發出呀呀啞語!
褚肆換了一個姿勢抱,讓女兒看到場中央策馬的母親。
舒錦意跑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