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的一探,墨家軍得沉冤招雪。
聖旨一下,乾國天下臣民沸騰!
墨家軍為乾國鎮守龍安關數年,最後一役,卻以失敗告終。
打破了墨家軍戰無不勝的例外,卻是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竟是如此,如此豈能不令人譁然心寒。
身為一國之君,今上所做所為實在有違風範和任德。
這樣的皇帝,試問還有誰敢忠心相待?
一國大將軍為了乾國鞠躬盡瘁,殫精竭慮,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墨家的一片赤膽忠心就葬送在了今上的手裡,實在叫人心寒如灰。
皇旨下,貼榜召告天下,承認皇帝的罪行。
如此皇榜公告,前所未有過。
此道認錯旨,還墨家軍公道的聖旨,如同一塊大石投入平湖中,濺起圈圈波瀾。
皇帝盡失民心,而太子,眾望所歸!
繼大統已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
此事在前朝和民間鬧得沸沸揚揚,身為皇帝養母的太后,對此只能喟然長嘆。
已經請奏出宮建府的二十三皇子陪在太后的身邊,呆坐在高高的門檻上,對著碧藍的天發呆。
太后已不知嘆了幾聲,二十三皇子才捧著臉轉過身看著太后,說:“太后祖母,您是不是擔心父皇?”
始終不發一言的太后聞言微微一笑,“二十三的皇子府已經在建了,不用多久,你就要離開哀家的身邊了,哀家心裡不捨。”
“太后祖母放心,無闕只是出宮去,並沒有要和太后祖母兩地相隔,只要無闕還在皇城中,定日日入宮向太后祖母請安!只是那時太后祖母莫要嫌棄二十三煩就是!”
聽著這般真摯的童言童語,太后憐愛的撫著姬無闕的腦袋,“宮裡事非多,你出宮去也好,哀家就是沒有盡到責任,才讓皇上走上這條路。墨家世代披肝瀝膽,卻叫皇帝一手毀於一旦。”
姬無闕的小手伸過來,拉了拉太后的袖子,仰起漆黑澄明的眼眸,“太后祖母莫憂,如今不是還了墨家公道嗎?父皇知錯就改,也是大徹大悟了。太后祖母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啊,朝中有太子皇兄,太后祖母只管安享天年,何必去理會這些煩憂事。事實已成,太后祖母再憂愁,也於事無補。”
“你這小機靈鬼,到是把哀家說動了。”
太后笑笑,看向姬無闕的目光變得慈愛了許多。
可惜了。
但凡這孩子若有點野心,朝中哪裡還有太子的事。
太后的心自然是偏向的,姬無闕從出生就一直由太后撫養,相對來說,是最親的。
“無闕只是不想太后祖母整日為這些事煩心,皺紋都出來了。”
“哀家長皺紋了?”太后一聽這話,緊張的摸摸眼角。
姬無闕笑道:“太后祖母在無闕的心裡永遠年輕!”
“就你嘴甜!”
太后笑點他的鼻頭。
“太后祖母,父皇的事……”
“罷了。”太后擺擺手,“哀家也是有心無力了,隨他去。”
姬無闕暗送了一口氣,從門檻處站了起來,乖巧道:“無闕送太后祖母回殿歇息!”
“走吧!”太后牽過姬無闕的手往裡殿走。
等太后安歇下來,姬無闕才被太后宮裡的大宮女送出殿。
遠遠的就看到褚肆和太子站在前面的位置,姬無闕朝大宮女擺了擺手,說:“本殿獨自走走,你回去吧。”
大宮女朝前面的人看了眼,福身退去。
姬無闕邁開闊步朝二人走去,規規矩矩的朝太子作揖,“太子皇兄。”
“二十三最近氣色好了不少,看來那傷已是大好,皇兄已將那行兇之人懲治。”
“謝太子皇兄關懷!”
“好了,你我兄弟之間不必如此虛禮,”太子伸手將他的小身軀提了提。
姬無闕直起身,因為後背的骨頭受過傷,現在站久了也會疼痛。
姬無闕特地趕回宮去休息,不想在這裡碰上兩人。
“二十三殿下。”
褚肆朝姬無闕行禮。
“褚相不須多禮,對了,太子皇兄,”姬無闕道:“太后祖母已經答應了不管事,太子皇兄儘管依順民意行事。”
姬無墉黑眸一眯,深深看著姬無闕。
“二十三果然是太后的心頭寶。”
“無闕向來和太后祖母親近,不似太子皇兄,日夜為國事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