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皇帝憤力的將邊上的東西拍打落地。
一雙佈滿血絲的鷹眸死盯著褚肆。
褚肆帶著舒錦意進宮門,在前面大殿批摺子,處理朝事的太子就得到了訊息。
聽到底下的人彙報,太子輕聲哦了一下,擱下手中的筆,修長的手輕放在案上,眸光朝殿門投出去。
“為何是帶著舒錦意。”
太子很想知道褚肆到底是打什麼主意。
沒過一會兒,一道身影匆匆走了進來,在太子的面前跪下,彙報道:“太子殿下,褚相屏退了左右,他們夫妻二人單獨與皇上說話。”
意思是說,沒有人知道褚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太子黑眸眯成一線。
嘴角慢慢勾起一道弧度,長身一起,將手邊的摺子推到中央位置,頓了一刻才大步朝皇帝所在的宮殿走去。
身後,隨行的人就有不少。
褚肆和皇帝並沒有說幾句話就不顧皇帝的反對,作主將左右屏退得乾乾淨淨。
“你幹什麼……”皇帝氣怒得血氣上湧,漲著臉,怒道:“褚肆,你竟然敢弒君!”
“皇上,臣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褚肆退後兩步,在屏退別人時,連他自己也一併屏了。
朝皇帝一揖,道:“臣在外面等著。”
說罷,他退到了外殿去。
內殿裡,只有垂死掙扎的皇帝和舒錦意。
皇帝看著退得一乾二淨的人,再看看站在前面面色淡然的舒錦意,眉宇擰作一團,褚肆這又是在幹什麼。
舒錦意慢慢的朝前靠近,朝皇上一禮,“臣婦見過陛下。”
“褚肆到底想要幹什麼。”
舒錦意朝殿中掃了一眼,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在皇帝的懷疑下,舒錦意很快就搬過來一個棋盤,擱到皇帝的面前。
看著這棋盤,皇帝的黑眸一眯。
舒錦意執起黑子,將白子遞給了皇帝,“皇上要和臣婦下一盤嗎?”
以皇帝現在的體力,完全可以下幾盤。
皇帝眼目沉了沉,最後還是執起了白子,和舒錦意下了起來。
心裡邊卻是不斷的猜測著褚肆的打算,或者說,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幹什麼來了。
順著她的佈陣法走動,不過多會兒,皇帝就徹底的輸了。
皇帝一愣,死盯著棋盤。
“再來?”
舒錦意歪了歪腦袋問。
皇帝沉了臉重新來一盤。
兩人一直下到了第五盤,皇帝的臉色從慘白變成了鐵青,再從鐵青到刷白。
前前後後變幻了好幾種顏色。
第六盤的時候,皇帝已經喘上了。
一口接著一口。
不上不下。
舒錦意看著他的反應,眼中無波瀾。
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嘩啦!”
皇帝將手中的子掃到地上,一臉陰鬱的盯著舒錦意,低喝,“你是誰。”
那雙眼,彷彿要透過舒錦意眼睛看到深底的秘密。
可惜,他什麼也沒有看到。
舒錦意慢慢的將白黑子拾了起來,對皇帝的問話,並無回答的意思。
等舒錦意將地上的黑白子都拾得乾淨了,重新搬好了棋盤後,舒錦意才抬起黑眸,看著皇帝略有驚恐的眼對上,慢聲說:“我是褚肆的正妻。”
“你到底是誰!”
心中的猜測讓皇帝感覺到恐懼。
不是的。
一定不是。
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發生。
南部!
難道是南部的報復?
皇帝也聽說過了,舒錦意和沈淳兒一直都很走近,南部的那種神秘力量皇帝並非沒有見識過。
所以他就懷疑,這其中必然與南部有關係,並非他所想像的那樣。
“是誰派你來的?又是誰查了他的愛好?說。”
皇帝怒得滿臉漲紅,死盯著舒錦意。
舒錦意淡淡道:“是我自己要來,沒有誰指使。皇上,難道忘了當初怎麼答應墨緘的?”
“什麼?”
皇帝瞪大了眼。
“皇上和墨緘曾經說過了很多很多,或許陛下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了,可是墨緘卻一直很清楚的記得。”舒錦意慢聲說著,一邊重新執起白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