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上去看看,”等那些人散去,褚肆就帶著舒錦意前往。
幾番帶著她飛簷走壁,體驗了一把飛天的癮。
卻發現對方根本就不急著去與內應接頭,幾番轉動後又直接回到了原來的客棧。
瓦上,兩人對視。
舒錦意衝褚肆打手勢。
褚肆朝暗中放了一個訊號,讓他們繼續盯著,而他則是帶著舒錦意往回走。
兩人雙雙回到府中,郭遠就急匆匆的過來,壓著聲道:“爺,賢王與南祭司見了面後就被皇上傳召了。”
褚肆陪著舒錦意走了幾圈,心情正好,聽到這話問:“可有請我入宮的旨。”
郭遠搖頭:“並無。”
“既然沒有,賢王之事就給太子透個底,”至於沈淳兒,自會被牽累其中,褚肆牽著舒錦意進書房,一邊又說道:“順道給永寧侯透個訊息。”
郭遠有些不確定道:“可是之前爺讓我們給準備的那個?”
“去準備吧,”褚肆沒有否認。
“是!”
人剛走,舒錦意就上前,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他:“你想利用永寧侯除掉賢王?他是皇上的近臣,真那麼容易就上當?”
褚肆聞言看了過來,靜靜看著她說:“永寧侯世子的盅毒出於沈淳兒手,雖然在皇上面前已經‘洗清’了,可誰也不相信這事和她南祭司無關。”
褚肆的話,舒錦意自然也想到了。
“你不過是在背後推一把罷了。”
說到底還是沈淳兒先起了心思,導致了他們其他人中毒。
褚肆頷首。
“既然要處置這些事,你先忙著,我準備一下,明日走一趟錢府。”
舒錦意看了眼身後去而復返的郭遠,說完就轉身走。
褚肆想要挽留一下舒錦意,人已經走出了書房的護廊。
“爺……”郭遠湊過來,聲音越壓越小。
褚肆聞此言,點點頭,袖子一擺:“既然太子已經意決,那就行動吧。”
“是。”
郭遠鄭重的應下,手朝黑暗中一擺,立即有幾人緊隨著他一起離開。
賢王被惦記上,想逃,難!
南祭司,果然是來助他們來了。
想到今次的行動,郭遠就覺得滿身血液在沸騰,調遣暗衛,指揮各面進行侯命。
褚肆負一手在後,盯著黑暗處半晌轉身間看到那舊盒子,墨眸微動。
那是二十三皇子從廢宮中弄出來的舊盒子,有了不少的年頭。
之前就被他棄於一角。
眼下這一瞥,褚肆盯住那把陳舊的鎖,腳步下意識的朝它走過去。
手剛拿起,舒錦意就進來了。
“這是什麼?”
“一件宮中舊物,”褚肆不甚在意的放下,轉身過來,“怎麼?”
“我看郭遠領著不少人離府了,你是不是打算今天就動手?”舒錦意知道他想要對付賢王。
“嗯。”
褚肆沒隱瞞。
舒錦意有些擔心道:“為了太子?”
“為了你,為了邊關將士。”
舒錦意勾唇一笑,“褚肆,他們會感謝你!”
“不客氣,”褚肆擁著他們的主帥,為他們做點事是應該的,況且,這是順道罷了。
“賢王一事你能撇清就儘可撇清,別往裡鑽。”
“我不會。”
“沈淳兒不會那麼輕易讓你利用了,要小心,”舒錦意還是擔心。
褚肆握緊她的手說:“沈淳兒若是聰明,這時候就該回南部,而不是留在這裡。”
“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出事。”
“賢王所為,該有個交待。”
並不是她沈淳兒想要護就護得住的,當初賢王和沈尚書之間的勾結,密謀,間接害死了墨緘。
雖然動棋的另有其人,但做為棋子,也有錯。
“我……”舒錦意話未出口,褚肆就截住了。
“阿緘,我知道你有那本事,可是太慢了……”再等下去,會有變。
舒錦意苦笑,“既然是這樣,我那些安排就作廢了。”
“還可用到別的地方,”褚肆低聲說:“比如宮中。”
舒錦意怔了怔,繼而失笑道:“我知道了。”
她自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與褚肆有見外,褚肆得她一聲應,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