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往乾國,你皇兄可有什麼說的?”憚妃問。
簡空英道:“皇兄說他要離開。”
“什麼?”
“江山交付給兒臣,他走一趟乾國,替我選好了妃子便離開。”簡空英將簡空侯原話的意思轉達。
“不許!本宮不許他走。”
“母妃!”
簡空英沉聲道:“皇兄根本就不在乎。”
是啊。
簡空侯根本就不在乎憚妃的想法。
憚妃慘然一笑:“本宮需要和他談談。”
“他不會和您說。”
又一盆冷水潑下來。
“那就我來說!”憚妃恨聲道,甩袖大步就走。
簡空英無奈的一嘆。
簡空侯果然沒有見憚妃,正如簡空英說的那樣,他根本就不乎。
當年憚妃那樣傷他的心,他與北夷皇室早就註定背道而馳。
三日後。
所有的事宜都準備好,這次的和親十分的倉促,卻也將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容卿嵐知道簡空侯要跟隨和親大隊離開,離開的前一夜她忍不住進了將軍府。
手裡拿著一壺好酒。
闖進來,看到站在院中賞月的男人,她猶豫著要不要離開時,就聽前面一道聲傳來:“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容卿嵐只好拎著酒壺進來。
“不知嵐郡主還有何見教。”
“怎麼說我還是你的未婚妻子,就不能好好的說幾句話,喝不喝!”容卿嵐抬了抬手中的酒,毫無情緒波動的淡聲問。
不等簡空侯回答,她就自顧自的坐到了旁邊的石凳上。
憑空變出兩隻金黃色的酒杯,斟下香酒。
一股醇香散開,惹得簡空侯忍不住走過來,拿起她斟好的酒就喝。
“容王府的酒果然妙!”
“哦?你喝過?”容卿嵐訝道。
簡空侯搖頭:“我喝過最烈的酒是墨緘手中的酒。”
“……”容卿嵐臉一沉,自顧自斟酒小酌,不說話。
墨緘兩字,簡直煞風景!
容卿嵐不說話,簡空侯也不說話。
最後還是容卿嵐憋不住:“你真的要去乾國,你還沒死心!”
聽到她陰測測的話,簡空侯皺了皺眉:“這似乎和郡主無關吧。”
“怎麼不無關?我仍舊是你的未婚妻。”
“這件事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我不會娶你。”簡空侯冷靜道,並不想給容卿嵐任何機會:“早就這事傳到我耳朵之時,我就和你說過,我不會同意。”
“你說你不是我的良人,現在我信了!”容卿嵐每每想到他殘忍拒絕自己的樣子,心裡就怨。
“既然郡主知道,卻為何還執迷不悟?”
“因為我不甘。”
“就因為不甘?”
“對!”
“既然是這樣,郡主就請打消這個念頭,再如此下去,只會害了自己。”簡空侯的聲音沉了沉。
“那又如何?”容卿嵐諷道:“以我這樣的年紀,早已經過了……就算不纏著你,將來誰還敢娶我。”
“……”簡空侯一陣無語。
“我不管,你去乾國我也會去,你走我也會走,就這樣。”容卿嵐依了舒錦意的意思,在簡空侯說了這番話後就走。
直到走出將軍府,容卿嵐才慘然一笑。
自己這樣做,就是做最後的掙扎吧。
舒錦意利用自己,她就給了。
但若她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舒錦意也會得到相應的代價。
她可不是好人。
從來不是!
……
褚肆帶著舒錦意返朝的這天,北夷城門口有密密麻麻的人送行。
這是他們兩國友好的見證日。
百姓們知道,他們終於可以過上平平順順的生活了,再也不用擔心受怕。
沒有歡呼聲,只有殷切切的目光。
舒錦意看著坐在自己馬車內的女子,挑了挑眉:“你就不怕他將你拖出去。”
“既然我與你是朋友,自然能同行,與他何關?”容卿嵐淡淡的掀起眼皮,掃了舒錦意一眼說。
舒錦意按了按腦仁。
她們什麼時候成為朋友了?她怎麼不知道?
“舒錦意,我知道你心中所想的事,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是簡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