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並未有起色,太子和容王府合力追查兇手,使得整個帝都城的人人心惶惶,家門都很少出了,省得惹事誤性命。
在他們大範圍搜查下,將軍府一派的安靜。
別院裡的人,更是過著每日三餐的小日子,完全不被外面的混亂所影響。
太子代皇帝處理國事,順理成章。
簡空侯從旁輔佐,這是皇帝的指示。
如此局勢,也讓人心惶亂不安,總覺得接下來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簡空侯手握重兵,真的可能甘做人下人嗎?
而太子也真的容忍一個手握重兵的皇子繼續活下去嗎?
隱隱的,北夷人覺得乾國人的目的就是在於此,攪亂北夷這潭水,乾國可從中得利!
手段實在太狠了!
“將軍!”
副將一身匪氣大步走進將軍府的大門,急步來到簡空侯的書房處,大著嗓門道:“將軍,他們真的動了。”
簡空侯稍頓:“你們避著些。”
“什麼?還要再避?將軍,這也忒憋屈了吧!從我們回到帝都,這些人就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裡,實在是目中無人!現在還將將軍您排除在外!實在可恨啊。”
副將替簡空侯憤憤不平。
簡空侯抬起深潭一般的眼,看著門外的青天白雲,慢聲說:“他們都能沉得住,我等又為何不能?”
“他們?”副將不明。
“褚肆是個聰明人,派人看緊著容王府。”
副將眸光一閃,“將軍的意思他們打算利用容王府造亂!”
“安排的人必須反應靈敏,”簡空侯再度吩咐聲。
“屬下明白了!”
副將嘴角一勾,他們將軍可不是一般人,豈會輸在乾國人的手中。
簡空侯看著自己人奔走,薄唇冷冷勾起:“父皇,你可看清楚了。太子罷,梟王也罷,都不是那人的對手。而我……”說到此,簡空侯頓住,眼裡透出一股冷漠的光。
一手微負在手,一手重新提筆在陳鋪好的宣紙上揮灑。
姿勢優雅大勢。
一個“緘”字落成。
筆鋒鋒利銳冷,像刀一樣勾成一字。
簡空侯擱筆,轉身走到門口吩咐:“進宮將十五接出來。”
“將軍?”
他的左膀右臂隨身護衛走出來,躬身:“將軍,憚妃娘娘那裡我們如何說。”
簡空侯說:“母妃若是想十五好,她會讓你們接出來。十五也有十四歲了,他知道自己該做怎樣的選擇。”
“是。”
這是要讓他們不要為難的意思,同時,也是要徵求十五殿下的意思。
當天夜裡,憚妃所出的十五皇子,簡空侯的同胞兄弟悄悄進了將軍府。
但這事並沒有瞞得住。
十五皇子一直養在憚妃的後宮中,今年就已經在建府出宮了,可沒等他的府邸建好,皇帝就出事了。
今年剛滿十四。
簡空侯看著垂首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眸光閃爍。
對於這位弟弟,他是陌生的。
離開的這些年來,他早已經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弟弟。
深居簡出,憚妃又保護得太緊。
所以一直很少在前面走動,一直藏於後宮,沒少被同宗人嘲笑,說他是奶不大的孩子。
居他所知,但凡是嘲笑過他這位弟弟的人,已經不在世上了。
“空英。”
簡空英抬起頭,與簡空侯如出一轍又比他多幾分銳芒的美少年展現在眼前。
邪氣煞天鳳眼,少年身上有一股桀驁不馴又極為沉寂的邪。
簡空侯看著與自己長得相似,又周身帶邪氣的少年,微微眯起眼。
“七皇兄!”
簡空英的聲音極為清冷,臉上帶著淺笑,身上的這股子邪氣愣是讓人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看人的眼神太過冷邪了,眼裡彷彿藏著一隻要吞噬血肉的魔鬼。
簡空侯漠然一笑:“到是會生兒子。”
“……”簡空英一臉無語:“皇兄一直在怨母妃,皇弟知曉。”
“上次宴會和春獵你怎麼沒去。”
“母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冒險,讓皇弟深居簡出,以保性命無憂。”
簡空侯:“……”
“皇兄今天找皇弟出來,是為何事?”
“她和你說了什麼,”簡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