憚妃一怔,沉著臉道:“嵐郡主。”
當著面就這麼轉向太子,容卿嵐到底是死心了,還是別有用心?
皇后見狀,嘴角泛起笑意,“大家先退下吧,陛下需要靜養。”
簡翀頷首,率先朝皇后告辭離開。
後面的人紛紛退出大殿。
看著前面同行的幾人,簡空侯側首對身旁欲要說話的憚妃說:“母妃保重。”
話罷就大步去了。
“等等。”
憚妃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簡空侯仍舊沒停。
憚妃捏著拳,氣得不行。
“娘娘,我們先回宮吧,”身旁邊的嬤嬤趕緊扶住人。
憚妃卻陰冷著臉道:“去將別院那個女人帶進宮,本宮有些話要同她單獨說。”
“娘娘,這種時候請人是不是不妥?”
乾國人畢竟涉及了巫神師的死,還有皇帝的重傷。
憚妃這時候將人請進宮,不是招人閒話嗎。
“怎麼請人還不清楚嗎?”憚妃冷冷道。
嬤嬤愣了下,轉身去吩咐。
……
舒錦意接到宮裡的話,是從一個小丫鬟手嘴中得到。
憚妃已經派人準備好了,欲要秘密將她帶進宮。
對於這位憚妃的行為,舒錦意自是猜著一二。
無非就是為了簡空侯罷了。
“回去告訴你們娘娘,人我就不見了,深宮高牆,並非我這等人能隨意奔走之地。況且,此前巫神師和北夷皇上出事,你們北夷已懷疑了我們乾國,在還未洗脫嫌疑前,我看還是不要隨意到外邊走動的好,免得落人口實。”
舒錦意這是拒絕了。
來傳話的丫鬟臉色一變,到底不敢久呆此地,鐵青著臉匆匆走了。
舒錦意望著丫鬟奔走的背影,嘴角微勾,淡淡冷笑著。
“這位憚妃想要從你這裡找到突破口,”不知何時,褚肆站到了她的身後,溫暖的身體從後貼了上來。
舒錦意笑道:“所以我沒答應。”
這種時候進宮,無疑是在送死。
這裡不是乾國,是北夷。
行事得處處小心。
褚肆從後將人帶到懷裡,將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你做得對。”
“這時候進宮,絕非好時機。”
“嗯。”
褚肆微閉著眼,享受著兩人相擁而立的舒適。
舒錦意朝他的身後倚去。
他們能安安靜靜的呆在別院,享受二人時光,可其他人卻急了。
餘慶躒三番兩次跑到這處院子,一進門就看到兩人相擁而抵的美好畫面,餘慶躒嘴角一抽,眉心一蹙。
他們到底是來解決議和事件,還是來恩愛的?
在他看來,這兩人膩歪不分場合,難成大事!
餘慶躒忘了,眼前這個人是誰。
“餘將軍有事?”
這幾日餘慶躒每每準時報到,說的都是那些話,實在令舒錦意覺得有趣。
餘慶躒本想退出去,不想轉個身就被叫住。
“褚相,丞相夫人。”
餘慶躒回作禮。
“餘將軍有什麼話便說吧,”舒錦意好笑的看著餘慶躒。
褚肆看到這人就煩。
做事不用腦子罷了,還來煩自己。
有些事情未必是真的要自己去做才是叫做,所以,餘慶躒以為他認慫了,就日夜躲在別院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顧著和舒錦意恩恩愛愛。
是以,這段時日看到他就覺得頭疼。
舒錦意好笑的看著褚肆的反應,對餘慶躒道:“餘將軍今日可有什麼話要同相爺說的?”
舒錦意都說話了,褚肆自然是不能說不,只是陰沉著臉杵著,等他說完就趕緊滾蛋。
“末將是想要問問相爺,此事該如何……”
“餘慶躒,”褚肆一聽他提這事,臉色又沉了沉,不悅道:“本相做事,心裡有數。”
“可是……”
“說完就回去好好與商軍師學習。”有頭無腦。
餘慶躒:“……”
他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心中憤憤不滿。
這時商恆酩抹著冷汗跑進來,匆匆朝兩人作禮後就扯著倔驢餘慶躒趕緊走:“相爺自有自己的分寸,不要忘了將軍是怎麼交待我們的,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