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意也有點傻。
她記得自己直到死,也綁著布條。
怎麼變成小青衣了?
“那個……”舒錦意臉上布上可疑的暈紅,雖然那只是一具屍體,可也是曾經自己的身體,和褚肆已經夫妻了幾年,眼下他這般檢視的動作,仍舊讓她覺得羞赧。
褚肆已經將外層的衣物脫掉,露出裡面淡淡青藕色的肚兜……
肚兜……
哦……肚兜!
不對!
怎麼是肚兜!
舒錦意眼疾手快的壓住他欲要扯開帶子的動作,臉頰酡紅得似要滴血。
她怪難為情的道:“我自己來處理就好……你別動。”
褚肆眨巴了眼,有點傻愣的看著舒錦意暈紅色的臉容。
舒錦意不敢面對他的眼神,死捂住他的手。
只是這樣的動作,反而讓褚肆的手掌直接覆在身體的特徵上,那處的柔軟和觸感是不同於男人的。
詭異的沉靜繞著股淡色的曖昧。
舒錦意發現自己愚蠢的動作,反應過來將他的手拿開,飛快的捂好翻出來的肚兜。
褚肆被甩得一愣一愣,有點傻里傻氣的顫指她的身體:“阿緘……這,這是怎麼回事?”
舒錦意仍不敢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道:“就,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是男兒還是女兒,你喜歡的不過是個叫墨緘的人,阿肆,我當真並非有意瞞你。”
說到後面,舒錦意的聲音有點急。
褚肆的眼裡閃著不可思議的震撼!
真相沖擊著他整個大腦,久久不能反應。
舒錦意等了許久沒聽見身側人的動作,慢慢轉過身看來。
褚肆已經呆滯原地,一副被人勾走魂的模樣讓舒錦決為之一怔。
“阿肆?你沒事吧?”
褚肆轉過錯愕的目光,怎麼看都覺得傻。
舒錦意抱歉道:“我當真無意隱瞞。”
“阿緘……”褚肆的聲音顫慄,呆滯的眼神漸漸深沉如墨,達到極致的黑。
“對不起。”舒錦意低頭,不去看他的眼。
許久,他忽然大踏步走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千言萬語,在這一刻竟無法傾吐。
得知真相的一刻,他首先不是生氣……而是心疼。
女兒身!
他的阿緘就是以女兒身在這樣殘忍的世界堅強的活著,除了她的家人……竟沒有人發現端倪,她到底是對自己如何的苛求,如何的隱忍,才能做到如此的完美。
她本該像所有的女子一樣享受著男人的保護。
然。
她卻不僅要保護她自己,還要撐起一個家,甚至護衛天下子民。
如此沉重的擔子,於一個女兒家來說是何其的殘忍。
“你怎麼能如此殘忍,阿緘……”重重的,將她扣進懷裡。
隱忍得青筋突突直冒,眼眶發紅。
他怎麼會怪她……怎麼能怪她。
獨自一人承受這麼這多,他卻什麼也不知道。
他看到的,只有少年墨緘的燦爛笑容,她的恣意……卻從來沒有看到她背後的沉重和孤寂。
他該死!
將懷裡的人勒緊。
“我,我不是有意騙你……阿肆。我不能明言……什麼也不能。”
因為她是墨緘,墨家唯一的“兒子”。
“不要說了。”
去他該死的不能明言!
“阿肆?你沒事吧。”
感覺抱緊自己的人在顫抖,舒錦意有點擔心。
褚肆箍緊著懷裡的人,身體抑制不住的發顫。
“得知你心中有我時,我猶豫過的,我想,前世如何都不重要……”
“怎麼不重要,你的點滴對我來說,比命重要。”褚肆突然狠厲的一聲道。
舒錦意抿緊了唇,不再說話。
此時的褚肆情緒不穩,舒錦意不敢說刺激他的話。
漫長的擁抱,舒錦意終於是被放開,呼吸也順暢了起來。
褚肆的那雙眼,由心疼漸漸變得陰鬱可怕。
舒錦意非常的擔憂:“阿肆,你真的沒事?”
褚肆冷笑了聲。
“……”舒錦意覺得最近褚肆的情緒實在可怕,陰晴不定!
“啪!”
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