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夫,如何?”
褚肆比誰都急。
舒錦意卻是不在意,即使是不可行,她也無所謂。
墨家已經拿回了那份榮耀。
雖然墨家已經回不去了,就算沉冤昭雪,就算還了他們清白,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現在,她有褚肆。
武學的東西,她並不強求。
有些東西,上天早就註定了。
洪老放開舒錦意的手,看向褚肆,好半晌才說:“需要一些調理。”
“不行?”
褚肆有些失望。
“並非如此,”洪老笑著搖頭:“老夫先用銀針鎮住,兩個時辰後,再給少夫人重新打通筋脈,一切順利,方可傳輸功力。”
“只是這功法不能過渡傳送,得有一個過渡期。”
洪老後面的話褚肆一聽,心微微一提:“倘若一時傳授……”
“相爺,此事萬不可急。”洪老連忙阻止褚肆,“若相爺為少夫人好,還請相爺循序漸進,不可一蹴而就。”
“我明白了。”
現在只能慢慢來。
“我可以等,不用急。”舒錦意攀上褚肆的手,朝其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太過急切。
“那就麻煩各位了。”褚肆轉首拜託這些江湖來人。
好幾位中年男人點頭,表示他們可以等在這裡。
不論是等多久。
舒錦意朝諸位道謝,再笑道:“諸位能為舒錦意奔波一趟,實屬不易!如若諸位有誰並不願意,或是有急事趕回,舒錦意也能理解,必不會有所勉強。畢竟,這對諸位而言,這些功法是你們用時間和精力還有常年受的傷所換取得來。舒錦意並不想強人所難,諸位請。”
舒錦意做了一個請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沒有誰動。
舒錦意等著他們做出決定。
其原因,她還是怕褚肆對他們用了強硬手段才答應這種不討好的事。
褚肆站在舒錦意的身邊,一聲沒出。
看到這,大家失笑道:“請少夫人放心,相爺並未逼迫我等,是我等自願的。”
舒錦意點點頭,“若他做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諸位莫怪,他所做,皆因我而起。”
言下之意,要有什麼想法,就衝著她來便是。
褚肆只是心急她。
“褚相爺對我等也算是有過恩情,這份恩情,我們左右等了數年,都未得相報。今日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機會,還請少夫人莫要拒絕我等。”
舒錦意笑笑,“如此,就多謝諸位了。”
將他們送下去後,洪老就替舒錦意行針,等待兩個時辰後的結果。
“阿緘。”
褚肆眼神深深注視著她,緊緊握住她的手。
“阿肆,以後不管做什麼,不需要抹黑你自己,我不希望你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是那樣不堪的,”舒錦意主動回握他的手:“有些事情,你可以推給我。”
“我怎麼捨得。”
褚肆淺笑,眼神溫柔如水。
舒錦意愣怔的看著他極少的笑容,一時失了神。
在這兩個時辰之間,褚肆給家裡傳了一封書信,請家裡人放心。
靜諡的夜,月紗朦朧。
舒錦意靜坐在一方平地上,打著標準的坐。
那些人從四面走過來,看到站在前面的褚肆,頷首。
徐青已經將準備好的藥端了上來,看到靜坐在那處的舒錦意,一時愣了愣。
從舒錦意前前後後所表現出來的出色招式,以及堅忍意志,徐青和郭遠早就懷疑了。
再加上褚肆突然的對舒錦意的改觀,不得不讓他們產生一種爺是不是將少夫人當成了墨將軍來對待的錯覺。
現在再細細看之,邪門的,徐青竟也覺得這個人越來越像極了墨緘。
跟在褚肆身邊這個麼多年,自然也對墨緘這個人瞭解得透透切切。
“已經準備好了。”
“是。”
褚肆冰冷的聲音將徐青的失神拉了回來。
“怎麼了?”
“沒有。”
徐青趕緊從舒錦意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將手裡的藥交到了褚肆的手中,自覺的退後數步,守在暗角位置。
“護法。”
聲落,其中幾人就飛快的往外圍一退,團團的將舒錦意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