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乾國確實是有誠意,將堂堂褚相派來做使者,實在出乎於我等的意料之外。”太子簡空悠淡淡而道:“只是日前本宮在帝都城之中發現乾國人在頻頻走動,也不知這是否也是褚相的誠意?”
太子笑盈盈,看著無害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心中一冷。
褚肆背後的事,他似乎是清楚些的。
但也不會覺得意外,畢竟是北夷的地盤,對方察覺到些什麼也理所當然。
如若什麼也沒有發現,北夷早就被乾國攻克下來了。
因太子的話,氣氛有些冷凝。
褚肆的目光淡若的掃過諸眾,將他們的神情看在眼裡,並沒開口。
“都說乾國褚相爺年輕有為,在乾國地位極是相當,本郡主早就有所耳聞,得見真容,我之幸!敬褚相一杯!”
容卿嵐突然舉起杯,平抬朝褚肆敬來。
褚肆正要抬起杯子回敬對面的那個女人,突然發生了點變化。
“叮!”
容卿嵐素手一拂。
剛斟滿酒的新杯子朝他擊來,速度極快。
褚肆眸子微眯。
舒錦意也同時眯住眼,這個女人,不簡單!
褚肆輕輕巧巧的接過,冷漠的飲下她敬來的酒,“敬嵐郡主。”
褚肆修長的手指一彈,同樣用一隻新杯斟滿的酒杯疾飛出去。
容卿嵐試圖想要用巧力接住。
不想,褚肆這一送,帶了十足的勁道。
輕輕的,卻夾著勢不可擋的力道。
容卿嵐心裡駭然。
她方才明明只是看到了他輕輕的一彈,根本就沒有用勁力。
“砰!”
容卿嵐手掌著桌面,撐住了被擊得後退的動作,發出好大一陣聲響。
然。
對面的男人就像是從來沒有動過一樣,靜然沉冷。
舒錦意留意著這個女人。
“褚相一杯酒,果然不是那麼好飲的!”容卿嵐壓下顫意,努力維持著執酒時的平穩。
啜了一口,笑看褚肆,只是眼神已經變得沉冷了起來。
褚肆淡淡瞥去一眼,並不接話。
在他的眼裡,眼前這個女人,僅僅是一個小小插曲罷了。
“早就聽聞墨家軍的厲害,不想連褚相也令我們北夷刮目相看,今日也算是對乾國的文臣有了另一番見識!”上首的太尉大笑一聲道。
褚肆朝那人看過去,微微頷首,算是招呼過了。
大家都有目共睹,這個褚肆的功夫極深沉,不容小覷。
舒錦意將各路人的表情和動作都看在眼裡,對這次的宮宴有了另一番定位。
他們想探乾國的底。
應該說是探他們這群人的底,領首的人是褚肆,他們首要的必是他。
“過獎。”
“……”
褚肆的厚臉皮,見識了。
皇帝見差不多了,示意身邊的人一眼。
一名公公朝後面快步走去,很快就走出一支舞姬和樂師。
舞曲一起,大家都停了下來,不時的推杯換盞,低首攀談。
笑語間,不時的觀察著乾國這邊的動靜。
整個北夷,視他們乾國為敵,眼下這種情況,對褚肆他們來說十分的不利。
舒錦意給褚肆斟酒間低聲說:“你近來瘦了許多,這酒還是少飲為妙。”
冷冰冰的褚肆突然綻開一抹柔笑,晃得人眼花。
“聽阿緘的!”
說罷,將手裡的酒杯推得遠了些,給舒錦意拿了些填腹的糕點。
看到這幕,不知情的人無不露出奇異的神情。
簡空侯飲著手中的酒水,眼目卻注視著對面的兩人。
“這位就是丞相夫人了!”皇后注意到舒錦意的裝扮,笑道。
“正是內子!”褚肆聞聲抬首笑著回話。
一時間令得諸眾一怔。
皇后看著褚肆的笑,一時了愣住了。
從褚肆的一言一行中可知,他有多麼的在乎舒錦意。
“褚相與丞相夫人果然伉儷情深,就連出使也要隨同一起,真是令人羨煞不已!”容卿嵐淡笑說了句,眼神不由朝簡空侯的方向瞄去。
簡翀則是道:“郡主恐怕是想差了,七殿下遞議和書時可是指名要丞相夫人來接,說來到隨同來,應該是褚相才是。”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