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西沉的彎月,舒錦意柳眉皺緊了起來。
“丞相夫人!”
巡視的人中突然走出一道身影,彼為激動的上來打招呼。
定眼一看,舒錦意笑道:“是你啊。”
“丞相夫人還記得在下!”溫子行呵呵的傻笑。
“我在這裡站一會,你們先下去巡視,不用理會我這裡。”
“好!”溫子行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自從那一戰後,溫子行就對這個丞相夫人崇拜得不得了。
沒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家,還有這樣的好本事。
就好像是……墨將軍……
溫子行走遠,不由搖頭失笑。
他怎麼能將墨將軍比作女人,他真是該死!
舒錦意並不知這個溫子行心中的想法,她沿著天峽谷口的小路一直往前走,月色深深,路況已經不太清楚。
她走在小路上,跟著巡視部隊的身後過去。
前面的人並沒有發現身後跟著走的舒錦意,走到一條奇崛的小路,舒錦意就改了一條路往裡深入。
從這裡往前走,能夠站到更高的地方,遠望整個天峽谷口的前後左右,將這片大地盡收眼底。
舒錦意站在頂端,迎風凝視著這片寒風冽冽的關卡口。
卻不知,辦完事回到屋中看不到人的褚肆找她找瘋了。
直到天明,舒錦意才從山路下來。
回到這邊就察覺氣氛的壓抑,迎面就看到陰著臉色出來的褚肆。
身邊緊隨著的是墨蕭。
看到舒錦意,褚肆一怔就大步朝她走過來:“你去了何處?可知道我以為你……”
“以為我走了?”舒錦意笑了笑:“我不過是在外面走動走動,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既然人無事就好,”墨蕭看了兩人一眼,帶著人走了。
“你怎麼把父親驚動了?”等只有兩人時,舒錦意無奈的道。
褚肆半攬著她往屋裡走,“你出門怎麼沒和我說一聲!我以為你又一個人衝動跑了出去。”
“是誰先跑出去沒和我說的?”舒錦意番了他一眼。
褚肆道:“我見你難得熟睡,不敢叫醒你。是岳父大人讓人找我過去有事相商,我豈敢不從。”
“……”還有理了。
“阿緘,以後不要輕易的離開我的身邊。”
“我只是出去走走,”舒錦意解釋。
“走走也不行,這裡不比皇都,你身邊隨時都有可能有危險,我需得時時刻刻與你在一起。”褚肆在黃沙關口放她一個人時就已經非常的後悔了。
如果不是在來的時候有了一個先見之明,先讓人替舒錦意打通的筋脈,給她輸送了內力,只怕當時她無法捱得過來。
那陣的後怕仍舊未消,褚肆就不敢放舒錦意一個人。
“是誰一人入敵方主營區奪屍的?”舒錦意算起了舊賬來。
褚肆連忙解釋:“我只是不想讓你的身體落到那個無恥之徒手中。”
“……”真有理!
“父親找你,可是有什麼行動。”
舒錦意言歸正題。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要主動出擊,這一次北夷軍打得我們措手不及。不能再讓他們的陰謀得逞,阿緘,岳父大人是擔心有人再利用你的身體再做別的打算。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就先出擊攻下他們的黃沙關口。”
聞言,舒錦意直皺眉:“父親要攻打北夷,奪他們土地!”
“是我的意思,”褚肆看著她的眼睛說:“為何只允他們北夷侵我乾國,而我們卻只能防守不攻。既然他們要來侵犯,那我們就以牙還牙。”
從褚肆眼中,看到了陰絕的計算。
還有一絲野心的滋生。
褚肆一直是個有野心的人,只是自從和舒錦意坦誠相待後,就一度以舒錦意為先,不再談及這些野心勃勃的東西。
眼前這種情況,正好可以激發褚肆心裡的黑暗。
和褚肆作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簡空侯即使是想要佔有墨緘的身體,不曾傷害,可褚肆就是不允許有這樣的一個人窺視著墨緘的屍體。還意圖長留在身邊,對墨緘有著絕對佔有慾的褚肆,心裡很不爽。
這是褚肆第一次,想要幹這麼一件大事。
佔北夷為己有!
如果可以,他完全可以佔國為帝!
給北夷一個教訓。
只是這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