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沒有因為皇帝的誇讚而高興。
墨緘憂心重重的從殿中出來,抿著薄唇,皺著小眉頭。
當天夜裡。
墨緘沒睡好。
在榻中翻來覆去睡不著,半夜起來練劍。
腦中不斷的回放皇帝先前說過的話。
一道修長的身影無聲無息的立在墨緘的身後,墨緘手腕一抖,手中的劍就掃了過去。
墨蕭手一錯,拿住了她的手。
墨緘手中的劍一鬆,改為左手橫劃出去。
逼得墨蕭不得不撤了出去。
兩人分開一段距離。
“父親。”
“半夜不睡在這裡練劍,犯錯了。”
墨蕭的聲音是嚴肅的。
沒想到墨緘竟然點頭了。
墨蕭眯眼,“犯了何錯,為父到是想聽聽。”
“今日我被皇上單獨招見了,父親那裡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墨蕭眸色一凝。
半晌才道:“這事你不用多想,只管做好自己。”
“是。”
“去睡吧。”
“是。”
“還不走。”
“父親,我既然是墨家的一份子,就該為墨家出一分力。我可以的,父親。”
背過身去的墨蕭稍頓了一下,大步回屋。
墨緘復又繼續練劍,彷彿那些事不存在。
只是皇帝召見後,墨緘越發的囂張了。
不,應該越來越能鬧了。
紈絝二字用在她的身上,一點也不為過。
墨緘打馬前往寄家。
不巧的,途中遇到了一身黑色勁衣的少年褚肆。
墨緘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修長如竹的漂亮少年。
冷貴的氣質,刀削俊美五官。
少年不過十二歲年紀,卻已經長成此般。
日後必是更令刮目相看。
墨緘盯著少年俊美的臉看了好會兒,逗弄之心大起,笑盈盈的打馬靠近:“褚肆,你是打哪做賊回來?跑人家雞窩裡偷雞了?怎麼一身雞屎味。”
褚肆一愣,然後下意識的輕嗅。
沒有雞屎味。
“呃,看來真是偷雞摸狗去了。”
“我沒有。”
褚肆很認真的解釋,語氣有些急。
看他嚴肅的小臉,墨緘心中覺得難受。
榆木!
墨緘不喜歡沒有笑容的人,整日裡冷冰冰的,一點也不好。
“那你說說,你去哪了?”
“我……”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說著墨緘就從馬上下來,突然朝他貼近。
褚肆繃緊身。
突然,墨緘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
褚肆大驚,雙手護住。
“讓我檢查檢查,是不是藏了什麼寶貝!”墨緘用力扯。
“放手。”
褚肆又氣又急。
衣裳快要被她給扯開了。
褚肆一張臉滾燙了起來。
“我就要看看!”
墨緘終於如願看到他臉上除了冷冰冰外的表情了,於是更加把力。
惹得褚肆氣急。
“放手。”
來來回回,他只能急得乾巴巴說出一句。
“來嘛,讓我看看嘛!我不會搶你的寶貝就是了!”墨緘笑哈哈的說著,手上的力道加大。
“沒有。”
“沒有什麼啊。”
“寶貝。”
“……我可不是你的寶貝。”
聽出歧義的褚肆,臉騰地一紅。
“只有月中樓的恩客才會對那些漂亮姑娘說寶貝,好小子,你是不是去了月中樓風流快活了!”墨緘道。
褚肆緊緊護著自己的衣裳,突然聽到這話,氣得臉都鐵青了。
到底是年紀尚小,沒有那種穩如山的涵養功夫。
一下子就將表情露到了臉上。
趁著褚肆這一失神,墨緘一下就將他的衣裳給扯開了,露出了少年大片上身。
胸前一涼,褚肆羞得反應過來,慌忙收住衣裳。
“你……”
褚肆羞惱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墨緘愣道:“你被人打了?”
剛才她可是看到了他身上有不少的淤青和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