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底是誰伸了一把手。”
“事已過,如今你貴為丞相的母親,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墨蕭嘆息一聲,“可惜了驚才豔豔的褚兄就這般走了,實在可惜。”
劉氏已經不能說話了。
“墨大將軍……”
“褚夫人且就叫我墨蕭吧,大將軍之職,我早已卸去。如今,也是無官身,”墨蕭抬了抬手,平聲說。
“我竟不知是你……我該猜到的。”
許是想到了以往的種種,劉氏忍不住紅了眼眶。
丈夫突然身死後,他們娘倆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墨蕭也確實是有心無力,他經常不在京都,能夠在管理那個支離破碎的家的同時,還能讓人注意他們這邊,已屬不易了。
對劉氏而言,墨蕭的舉手之勞,就是對他們的救命之恩。
僅僅靠著她,根本就無法存活。
兩人坐在屋中,吃著茶點,聊起了往事種種,不時發出感慨之聲。
舒錦意和褚肆在家中等到了晚上,也不見劉氏回府,實在覺得奇怪,派人去打聽,竟然聽聞墨蕭將劉氏留了府吃飯!
舒錦意無法想像自家威嚴的父親與劉氏同桌吃飯的場面,而且,他們也不避著嫌,實在是……
一時不知如何說是好。
舒錦意讓下人將孩子帶去睡後,就和褚肆在門外等著劉氏。
好不容易等到了劉氏的馬車回來,兩人趕緊迎上去。
劉氏一出來,褚肆就將人扶住了,“母親。”
要不是派人打聽了,還真不敢相信自家母親會和墨蕭坐在一起相談了這麼久。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劉氏對上兩人怪異的眼神,眉挑了挑。
褚肆咳嗽一聲:“我們是擔心母親。”
劉氏心中哼一聲,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舒錦意的身上。
心中仍舊震撼。
舒錦意被劉氏看得發毛,扯了扯笑:“母親可是和墨大將軍談妥了?”
劉氏張了張唇,想要責備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嘆了一口氣,只好作罷。
“談妥了。”
舒錦意朝褚肆擠眉。
褚肆趕緊問:“母親,這事該如何做,可談得出個章程來了。”
見兩人小心翼翼的探問,劉氏好氣又好笑。
“就依你們自己的意思辦了,我也不操心你們自個的事了,”劉氏一副有心無力的擺了擺手,“好了,你們都回去歇著吧,我不用你們來服侍。”
“秋禾。”褚肆朝後面的丫鬟喚了一聲。
“奴婢在。”
“伺候好母親。”
“是。”
劉氏不耐的擺手:“行了,都散了。”
“是。”
兩人目送劉氏回院,立在原地久久沒動作。
舒錦意眼神古怪道:“你沒發現母親瞧我的樣子十分古怪嗎?”
褚肆道:“你多心了。”
“是這樣嗎?”
為什麼她總覺得劉氏那幾眼,別有深味。
墨蕭揹著手,立在墨府大門前,看著這漆黑如墨的夜。
“阿虞,我們的女兒找了個好婆家,你該高興了。”
“父親。”
墨雅過府,剛到門前就看到父親立在那裡久久不動,愣了好半晌。
墨蕭看了過來:“怎麼這時候過來。”
“後日我們就要走了,想回府住住,還請父親準允了。”
墨蕭莞爾,“墨府永遠是墨府,即便是沒了人住,這裡永遠不會被廢棄。”
“皇上肯永遠賜給墨家!”
墨蕭沉默。
皇上的意思是,等他歇夠了,何時歸家都行。
“父親。”
墨雅提裙走了上來。
“我們不會走遠,何時歸家都由我們自己,阿雅,你這些年做得很好,也辛苦了你。”
“父親……是我看走了眼。”她指袁茺。
“為父又何償不是。”
父女倆沉默站在墨府門前,感受著它的寂寥。
墨緘在時,這座府邸……並不寂寞。
……
墨蕭並沒有向誰說自己什麼時候離開,只是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隨時可以離開京都。
舒錦意今日收到了墨雅的傳話,特地自己過來了。
剛進門,就看到布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