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心了?以往母親不是多勸孩兒遠離墨家嗎?”
劉氏瞪了他一眼,“別打岔,你和我說說,這事你到底是知不知。”
“天下人皆知,母親又何必多此一問。”
“阿肆你對墨緘的心意,母親心裡明白!”劉氏突然直白道。
褚肆一愣,“母親。”
“如果墨緘未曾身死,你是不是不會與錦意走到一起?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做的那些事,你早就給錦意安排好了退路。只要墨緘歸來,就將人送走。可惜,墨緘沒有回來。”
她回來了。
褚肆在心裡說。
不僅回來了,還成為了他的妻。
何其的幸。
“阿肆,你老實告訴我,墨緘和錦意,你到底是……”話到此,劉氏竟無法說出口。
褚肆道:“母親是想要問孩兒,到底是喜歡的誰。”
“那……”劉氏瞥眼過來。
“從始至終,孩兒心裡裝的人只有一個。”
劉氏擰緊了眉。
“你這是把錦意置於何地?阿肆,錦意為了你做到這份上,難道也不足以抹消掉墨緘在你心中的位置?”
“誰也不能。”
“你這是要氣死為娘,”劉氏重重拍了桌。
褚肆好笑道:“母親又為何突然提起這個,莫不是想要成全孩兒。”
“成全也得看人,”劉氏沉了臉。
人都死了,她的成全有什麼用處?
褚肆道:“既然母親已經提了,那孩兒也不怕與母親說實話,墨緘的屍骨已入了褚家冢。”
“什麼?”
劉氏驚叫。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墨大將軍的意思。”
“什麼叫墨大將軍的意思,你眼裡就沒我這個母親!”劉氏聽到墨緘女兒身的訊息時,震驚莫名,想起那個總是笑嘻嘻的美少年,眉頭皺得死緊。
沒有一點像女兒家的墨緘,竟是個女兒身!
實在不可思議!
又覺得理所當然!
劉氏接觸過幾次,可每次都不太喜歡,那孩子太張揚太浮躁了。
再有一點,那孩子與自家的孩子後續極為不對盤。
好幾次,她都聽說了自家孩子被欺負了。
心中又是怪又是恨鐵不成鋼。
那少年郎瘦瘦弱弱的,自家的孩子怎麼到了她那裡就成了受氣包了!
現在,劉氏總算是明白了。
因為自家兒子早已把心交出去了,自然是怎麼折騰都覺得高興了。
當孃的,自然護犢子。
對墨緘的所做所為極是反感,只希望對方趕緊離家孩子遠些再遠些。
現在一想,只怕當時靠近人家的是自家孩子。
劉氏現在想來,還是一陣的氣。
“這個墨緘,既然是個女兒身,想必你也是早先就知曉了……”劉氏不悅道。
這是要翻舊賬了。
那曾想,自家兒子卻苦道:“孩兒也是一年前才得知真相。”
“……”劉氏更震驚了。
她兒子是不是太可憐了?
“這個墨緘,實在可恨,將人耍得團團轉,還讓你深陷泥沼!”
劉氏那個氣啊。
“母親,阿緘與別的女子不一樣,她生在墨家。墨家連續三個女兒,唯獨她不能享受女兒家的待遇,何其的不公,何其的殘酷。”
劉氏愣了愣,看著兒子,長長一嘆,“母親也不是想要翻她的舊賬,只是他們墨家這一走,你心裡怕是要難受。”
昔日在乎的人,竟落得此般收場,她的兒子怕是心在滴血不為過。
褚肆聽出來了,他的母親是想要安慰他。
“母親,我既然讓阿緘的屍骨進了褚家冢,就是我的妻了。”
“這事錦意怎麼說。”
“她自然是遵從墨大將軍的意思。”
劉氏心中納罕。
錦意是不是太過識大體了?
“罷了。”
劉氏突然嘆了口中氣,起身。
“母親?”褚肆不明她的意思。
“既然是要進家門,兩家總該得商量商量,你那準岳父也快要離開了,趁著這幾日,把事辦了。人雖死,可這事還得辦漂亮了。”也算是一種彌補吧。
褚肆有點傻眼。
辦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