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讓他注意。
這麼弱,怎麼保護在意的人。
這麼弱,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他實在枉活。
因為弱,所以墨緘從來沒有正眼看他;因為弱,他連留在墨緘眼裡的資格都沒有。
莫說是是保護家人了,就連他自己也無法保護。
從密林出來後,他一直在等他們回來。
果然。
墨緘沒有讓他失望。
姬無舟笑著一邊誇讚一邊走出來,“阿緘,你太厲害了!竟連熊也能殺死,今日的收穫可頗豐啊!”
周圍的少年都圍了上去,從褚肆的角度看,歡喜有之,嫉妒有之……
墨緘再次將他忘了。
褚肆並沒有意外,此刻,他全心全意想著的是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
墨緘又是幾日沒進宮了。
後來聽說墨大將軍將墨緘帶走了,直到一年過去了,那個人才重新回到他們的視線。
墨緘又長大了一些。
褚肆遠遠的看到他身邊跟著個漂亮的小姑娘,和姬無舟他們笑哈哈的打成一片。
但他總感覺不一樣了。
年紀這樣小,墨緘就已經學會了掩飾自己的情緒。
褚肆從來沒有見過他笑以外的表情,或者說,墨緘從來不會表現出來。
小小年紀,實在令人佩服。
因為他見過很多次,墨緘身上總是帶著傷,即使昏去,墨緘的臉上也會帶著笑。
這樣的人很能吃苦。
褚肆無法想像,當有一天那張笑臉被打碎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不,他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當天夜裡,褚肆偷偷出了府。
來到了一處荒廢的小屋,裡面已經有一名老者在等著他了。
褚肆抿著唇看著背對著他的老者,“現在可以教我更多了。”
“小孩子不要那麼嚴肅,都這麼久了,怎麼還學不會說話。連個笑臉也沒有……”老者抱怨。
“我不想浪費時間。”
“嘖。”
老者無奈,示意褚肆坐下。
褚肆乖乖坐下。
“跟著我念心法……”
這晚上,褚肆一直留在小屋。
直到天泛魚肚白才離開,匆匆入宮。
路上。
褚肆單獨遇到了匆匆進宮的墨緘。
“誒?你不是……”
“褚肆。”
褚肆鼓起勇氣,憋著氣說出自己的名字。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笑成那樣,分明是沒有記得有他這麼一個人。
褚肆抿了抿唇,轉身大步往宮裡趕。
“等等我!”墨緘趕緊追上,“以前怎麼沒發現宮裡來了個漂亮小子。”
漂亮小子:“……”
褚肆加快步伐。
“等等嘛,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諾!給你的!”
墨緘一隻手伸過來,拿起褚肆的手將一條粉色的髮帶送到他的手中,衝他咧牙笑了:“這個很配你!”
說著,還收了收他的手。
兩隻手,握了握就分開。
褚肆一抬頭,就看到她飛奔離開的背影。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戲耍了。
這髮帶,他在那個叫寄淺的姑娘身上見過。
那是個極為漂亮的女孩子,很討人歡喜。
自然,也很得墨緘的歡喜與保護。
褚肆將髮帶丟掉了,大步追上。
最後他還是晚了一步,被太傅罰了。
因為他遲疑的那會兒。
而惡作劇的人,完全將他拋之腦後了。
根本就沒發現自己剛才捉弄了人,還害得他被太傅罰抄書。
後來的多次相碰,墨緘還沒有來得及和他再進一步,再一次,墨緘被墨大將軍帶走了。
之後的兩年裡,他們就沒有看到墨緘。
只是偶爾能從姬無舟與旁人談起時,才知道原來墨緘是去了邊關,而墨緘與姬無舟有書信往來。
有好幾次,褚肆偷了姬無舟閱過的信件。
躲在暗處,看著墨緘一筆一畫勾勒出來的邊關風情以及兇險。
還有墨緘有意無意的向姬無舟抱怨的語句,每每看到這裡,他總是想要撕掉好不容易偷來的信件。
那個少年……一直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