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樓的清倌兒,行事實在……
昨日還好,屬下前去時,她只是不肯說話,可今日就跟吃錯了藥一般,非但舉止輕浮,還使出手段想探聽屬下的底細,她那是想要迷惑屬下,又哪裡就是心悅屬下了?還請將軍明鑑!屬下先前不說,也是怕汙了將軍的耳!”
事實上,當然不僅僅如此。可他堂堂男子漢,被個青樓女子調戲已經是恥辱了,又何況他被對方面前節節敗退,完全就無招架之力,這說出去不是丟人嗎!思及此,秦風又是羞憤又是尷尬,就連耳根子都紅了。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蔚池原就只是打趣他,聞言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這樣吧,動刑就免了,她既是想知道你的身份,你稍微透露些出去也是無妨的。”
秦風稍微有些詫異,抬眸看了蔚池一眼,見他神色不似作偽,這才頷首應下,“屬下明白了,可她若聽了還是不招呢?”
沒人比秦風更加了解蔚池對蔚藍的看中,蔚家軍審人極少有不見血的時候,此番之所以會手下留情,蓋因蔚池顧忌蔚藍與白條白貝的關係。
“還是不招,那便動刑吧。”若是對蔚家軍和鎮國將軍府無動於衷,那彩娟是凌家後人這點就可以排除了,到時候便是動刑也無所謂——敢與尹尚合作,就是殺了也不冤枉。
“屬下明白了。”秦風抱了抱拳,心下很是鬆了口氣,繼而又道:“對了,將軍,二小姐那邊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大好。”
“怎麼了,上午不還好好的嗎?”蔚池皺了皺眉,“訊息是才剛送過來的?可是與琉璃有關?”
前兩日琉璃派人跟蔚柚送信,秦風這邊很快便收到訊息,但因著蔚柚是女子,蔚池對她又頗有幾分惻隱之心,守著斂心院的暗衛並不好直接進入女子閨房,蔚柚與琉璃派去的丫鬟到底說了什麼,秦風便也毫不知情,只猜測大約是與後宅之事有關。
之後蔚桓上探花府拜訪孔志高,回府後又將後院的人全都禁足了,蔚柚這兩日並未到曦和院來,因此,蔚柚接下來到底會怎麼做,無論秦風還是蔚池,皆是半點不知。
他聞言點了點頭,“方才暗五回來說,蔚桓將二小姐叫去了書房,如今還沒出來。”
“那便等她出來再說。”蔚池若有所思,稍微沉吟了下,擺手道:“此事先放到一邊,我另有事情交給你去辦。”
“將軍請吩咐。”既然蔚池說不管,秦風自然不會糾結。蔚桓讓蔚柚去書房的目的,他大約能猜到幾分,要麼是讓蔚柚再接再厲,瞅準了機會對將軍下手,要麼是已經察覺到蔚柚有了二心,叫過去只是興師問罪。
而蔚柚最後會有什麼結局,就要看她自己怎麼選擇了。
蔚池頷首,“你晚上抽空去趟泰王府。”
“將軍的意思是……”秦風詫異的抬頭,眼中劃過一道驚喜。
蔚池淡淡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樣,北征軍與鐵騎營已經進入膠著狀態,姜澤暫時還不清楚蔚家軍已經洞悉尹卓的計劃,寧王和定國侯府小公子失蹤未明,相較而言,姜澤如今應該是最為放鬆的時候,再等下去便不合適了。”
“屬下明白了!”秦風面上露出喜色,“屬下天黑後就去。”
可他話落神色又是猛地一變,為難道:“不過,這事兒當初是小主子經手的,如今三年之期未到,泰王會不會拿合約說事兒?便是他乾乾脆脆答應了,若是走露風聲呢?”
“無事,你儘管去便是,無論泰王是何心理,他都會答應的。”
“將軍,人心難測,萬一……”
蔚池微微抬手,“沒有萬一,便是泰王真的有什麼想法,也絕不會扣著不放。”見他踟躕,不禁挑眉道:“你很好奇?”
秦風自是點頭,蔚池輕輕敲了敲桌案,“首先,泰王已經清閒許多年,幾位郡王雖在朝中任職,卻並不在關鍵位置,他沒必要這麼做。其次,泰王若真有什麼想法,渾水才好摸魚,他只會巴望著鎮國將軍府與姜澤的矛盾更深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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