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竟是半點都沒察覺。
是巧合亦或姜澄羅楨傳信?蔚藍腦子裡轉了幾轉,不過須臾間就已經冷靜下來。
雖說這貨的動作猝不及防了些,雖說要將她扔了可氣了些,但有現成的代步工具,怎麼說都是省力的吧?更何況,姜衍絕不可能一個人進入牯牛山,有他幫忙,收拾古曲一行自然事半功倍。
如此想著,蔚藍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可姜衍卻是有些難捱了。
溫熱溼潤的呼吸持續不斷的噴灑在掌心裡,再加上細膩柔軟的觸感,姜衍的呼吸無法遏制的亂了節奏,這種既享受又煎熬的感覺使得他渾身氣息一滯。好在他向來定力非凡,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又在旁邊的樹枝上稍微借力,這才沒直接抱著人栽了下去。
一炷香後,二人遠離暗道入口,直到確定周圍再無人盯著,姜衍方攬了人輕飄飄落下。
“怎麼忽然過來了?”蔚藍轉身半眯著眼看他,“搞突襲很好玩?”萬一她吃驚大叫出聲怎麼辦,萬一她失手直接將人捅了怎麼辦?要知道她手中的剎雪方才已經出鞘。
“你想謀殺親夫?”姜衍挑眉,估計自己小腹上已經青了,鬆開手道:“萬一摔了怎麼辦?”當然了,姜衍更想說的還是,萬一他定力不足怎麼辦?
“還有,怎麼能隨便咬人呢,屬小狗的?”
“你也怕摔了啊,這不都拜你所賜!”蔚藍氣不打一處來,反唇相譏道:“你才屬狗,不對,你當自己是二師兄呢?”這貨雖偶爾會在她面前展現自己厚臉皮的一面,但像今日這般扛著釘耙的架勢卻是前所未有,蔚藍都快被氣笑了。
姜衍的心思卻完全沒在這兒,“二師兄是誰?”他微微皺了皺眉,酸溜溜道:“你之前咬過他,我怎麼不知道蔚將軍收了別的徒弟?”還是說,蔚藍的二師兄是她那個始終沒路面的師父收的?可他從沒聽蔚藍說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呵呵,你覺得這是重點?”蔚藍後退兩步翻了個白眼,“還親夫呢,也不嫌這話為時過早,你過門兒了嗎?我可沒隨便咬人的習慣!”要是真有二師兄可咬,她幹嘛不咬師父,至少可以長生不老……
啊呸呸呸,這貨直接將她帶歪了,蔚藍抬手擦拭自己的嘴唇,緊跟著面上神色精彩起來,真是夠了,她雖慣常是個漢子作風,但還是愛清潔講衛生的。誰知道這貨是不是有隨時洗手的習慣,萬一那啥那啥之後沒洗手呢!
先不管二師兄是誰,只要沒咬過就好。
姜衍聞言鬆了口氣,旋即一怔,“不對啊,過門兒?”娶妻娶妻,難道不是他娶?反應過來不由面色一黑,“你話是不是說反了?”
再看蔚藍使勁擦嘴唇的動作,還有那恨不得啐上幾口的嫌棄小眼神兒,真的太傷自尊了,“你在嫌棄我?”他自小喜潔,從來就只有他嫌棄別人的份兒,又何曾輪到別人來嫌棄他了。這還是心儀之人呢,姜衍覺得自己真的內傷了。
這不是明擺著嗎,蔚藍呲了呲牙,“至於這嫁娶之事,反正是共結連理,重點在共字上,誰娶誰還不一樣?你若不喜,權當我嘴快便是。”
嘴快能算理由嗎?姜衍一張俊臉差點龜裂。
可隨之瞥見蔚藍眼中的狡黠,心下又是微微一動,立即點頭道:“也是,阿藍說的很對,誰娶誰嫁不都一樣的嗎,總歸是結伴而行相濡以沫。”若他到這會兒還看不出蔚藍因他偷襲想要扳回一城,那就是個棒槌了。
姜衍極力壓抑住唇角的笑意,下個瞬間已經抬手撫上被擦的發紅的櫻唇,細細摩挲道:“瞧你,皮都快擦破了,我不過三四個時辰沒洗手,哪裡就那麼髒了?”
“呵呵呵……”蔚藍僵硬的抬頭,“居然三四個時辰啊,果然人跟人是不同的,睿王殿下真海量!”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這貨絕對是故意的,還相濡以沫,這是噁心誰呢!
“好阿藍,難得你信我,也只有我才有這般海量了。”姜衍幾乎能聽到磨牙的聲音,旋即嘴角微彎,直接將人圈進懷裡,抵著她的額頭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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