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可以不認識他,但他卻認識羅柏,今日之事一環扣著一環,看起來是湊巧,卻焉知不是事前就安排好的?
要不怎麼就這麼巧了,巡城衛平日裡管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姜澤之所以會將巡城衛握在手中,蓋因巡城衛平日裡接觸的三教九流夠多,進入巡城衛的也全都是京中高門子弟,這有利於他透過巡城衛,收集到更多小道訊息。
可眼下這都是什麼事?賈志樽難不成是吃乾飯的!羅柏是什麼身份,就算真有采花盜到出現,就算巡城衛真的要捉人,難道就不能派別的人帶隊,非要將羅柏安排過來?
這可是死對頭啊!樸居是什麼地方,除了一樓大廳,能上二樓三樓的大多身有功名,尤其是三樓!羅柏出身定國侯府,就算定國侯府早就沒落了,也是自小就在高門貴族之間打轉的,他還不信,羅柏就真的一點人情世故不懂!
若他真的不懂,早在進入巡城衛的時候就被賈志樽拍死了,又如何能穩穩紮住腳呆到今日!可他孃的,他明明懂,卻大張旗鼓的帶人搜查!不僅如此,巡城衛中是幫什麼人,都是他媽的一幫廢物利用,這些人是什麼身手,竟然敢跟他們過招,這不擺明了有恃無恐嗎?
可就是這幫廢物,他們還真的不敢直接下殺手!拋開姜澤身份不能暴露這點不提,眼前的這些廢物點心雖大多是家族棄子、亦或不受寵的;可這些人不受寵是一回事,直接被人當街殺了又是另外一回事——高門大戶最是講究臉面,若這些人真的死在這,就算姜澤萬無一失,事後清算起來,便是迫於壓力,也不會讓他們活著。
思及此,暗衛頭領面色鐵青,當即轉身往窗外丟了個訊號彈,這才匆匆折回道:“速戰速決,主子安危要緊!”這些人來得蹊蹺,分明是想要絆住他們,耽誤的久了,沒準姜澤就真的出事了。
餘下幾名暗衛心領神會,同時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可又巧妙的避開巡城衛一干人等,只直接朝白瑚等人招呼過去。白瑚等人目的明確,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跟巡城衛較勁,巡城衛也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只招招狠命的往暗衛身上招呼。
都是姜澤的狗,能宰一隻是一隻,能宰兩隻就賺了!見對方攻勢改變,白瑚當即吹了個口哨,餘下人仗著身形靈巧,飛快的遊走在暗衛和巡城衛之間,每每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過,卻是又膠著著並不肯立即退去。
暗衛投鼠忌器,險些沒氣得吐血。當即也發了狠,直接將身手稍好的幾名巡城衛打暈,直接奔著白瑚這個領頭之人而去。白瑚自然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就在他愈發感覺吃力之際,忽然聽雅間內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老子還以為自己是難得的風流人物,到得上京城一看,才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哈哈哈哈,這樸居不是茶肆嘛,哎喲喲喲……”發出這笑聲的,正是白葵。
卻說巡城衛進入房間後,見桂榮與白葵正在過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同時朝兩人撲去,白葵這邊是羅柏帶了五人親自出手,桂榮那邊是另外五人。
當然,二人的待遇是完全不同的,以羅柏為首的這邊就不說了,好歹是自己人啊,拼拼招式就行了,用不著往死裡整。可桂榮那邊就不妙了,外間暗衛能明悟的,桂榮自然能夠明悟,是以,初初與巡城衛對上的時候,他有片刻遲疑,可也正因這瞬間的遲疑,讓他變得越發被動。
及至白葵逃脫,桂榮已經氣得臉色鐵青,就連臉上的褶子似乎都在打顫,“放肆!”眼見白葵欲對姜澤動手,桂榮情急之下怒喝著尖叫出聲,一掌擊退撲上來的巡城衛,立即就朝白葵攻去。
白葵目的已經達成,一面避開桂榮的攻擊,一面大笑著連聲感嘆,“哎哎哎,別打別打,我這是誇你家主子呢,老子雖然慣愛採花,好歹還是在夜深人靜之時,你家主子採花,可是青天白日啊!”
他身形靈巧,腳下步伐雖看起來凌亂,實則跟泥鰍一樣,兼之有巡城衛的人左擋右攔,而房間裡就那麼大,當下三五步便躥到門邊,直接將雅間的門開啟,再次高聲道:“哎喲喂,老子這次可是長見識了,真是佩服佩服,敬仰敬仰!”
桂榮見他如此,一時間又氣又急,卻苦於無法脫身。索性暗衛此時已經欺近,眼見罪魁禍首出來,一劍就劈了過去。
“哎呀娘呀,嚇死老子了!”饒是白葵早有準備,仍是被劍氣劃傷手臂,他迅速側身避過,呲牙痛呼的同時身形卻是沒停,眼珠子轉了轉,迅速往視窗奔去,奔到一半,直接抱了矮榻旁的一摞衣服轉身就跑,邊跑邊道:“哎喲喂,痛死老子了,老子還沒活夠呢,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