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葵的目的,是要引著巡城衛進入樸居,再與白瑚等人同時出手,趁亂干擾暗衛的注意力,好給羅柏爭取帶人搜查的時間。
“你會這麼好心?”白葵呲牙,微微頷首後飛快離去。
與此同時,負責姜澤安危的暗衛很快察覺到看熱鬧的人群中,有幾道陌生靈巧的身影下意識往樸居靠近。領頭之人皺了皺眉,無聲道:“加強戒備,別擾了主子清淨。”
自家主子青天白日的出宮打野戰,如今興頭正盛,誰要進去打擾保管一個死字!再說了,這事兒傳出去也不好聽啊,二樓幾個御史正在飲茶對弈呢,他方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眾暗衛們齊齊領命。
可事不遂人願,白瑚一行見白葵已經摺回,當即便往樸居一樓的大廳走,而巡城衛正策馬直追過來,聽動靜不過四五十丈……白葵負手朝身後打了個手勢,一面應對迎上來的小二,一面往二樓行去。
暗衛見勢不對,不由面色驟冷,“看樣子來者不善。”說著已經從藏身的地方躍下,板著臉與守在過道的桂榮道:“桂總管,時辰已經不早了。”
雖說這些人未必就真的是衝著姜澤來的,也未必能在他們手中討得了便宜,可他們擔不起風險,在打擾皇上與確保皇上安危之間,自然選擇後者。
桂榮也是身負內力的,暗衛的意思他自然是懂,可秦寧馧和秦寧馨聽不到的響動,他卻是聽的清楚,哎喲,別說這動靜,就連他一個太監聽了都忍不住心頭火熱,現在進去豈不是找死?
頓了頓,朝內室努嘴,苦著臉道:“主子正在辦事兒,這事情還沒辦完,誰敢進去打擾?老奴可是還沒活夠呢。”說著朝暗衛招了招手,低聲笑道:“更何況,這男人辦事兒,最是經不住打擾。尤其主子辦的大事,這做大事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說著,小眼睛閃著精光滴溜溜在暗衛下身上打轉,揚著眉嘿嘿笑道:“老奴只是個閹人,尚且能想到這點,你年紀輕輕的不會想不到吧?”
“桂總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暗衛哪能想到這閹人如此猥瑣,不由臉色發青,可他說的並非沒有道理,不由冷著臉退而求其次道:“那便請桂總管帶兩位姑娘到隔壁去歇著。”也免得真打起來了礙事。
說罷目光如刀的掃了眼侷促不安的秦寧馧二人。
二人當即一個哆嗦,桂榮會意,揮手直接帶了人去隔間。卻是轉身又立即回來了,儘管他不想回來,可再怎麼說都是貼身內侍,哪有主子遇到麻煩,他自己躲清閒的道理?
暗衛見他折回,面色總算緩和了些。
姜澤此次出宮,莫衝一共安排了十人,這十人皆是暗衛營的頂尖高手。在白葵等人出現之前,這些暗衛全都分散在三樓內外,等到白葵等人進入大廳,當即便有人往二樓而去。
他們的職責是貼身保護姜澤,未免洩露姜澤的行蹤,在姜澤遇險之前,即便他們已經明確察覺到異常,卻是不會主動出手。也因此,白瑚等人進來的時候,他們並沒第一時間動手,只是暗暗加強戒備。
可眼見著白瑚被小二領著往二樓走,三樓的暗衛再也坐不住了。
白瑚等人察覺到暗衛的注視只做不知,孰料一行人才剛行至二樓,臨街的窗戶便傳來一聲巨響,打眼一看,竟是白葵被巡城衛追得走投無路,直接從臨街的一側破窗而入。
白瑚見狀腳步一頓,立即朝身側的人點了點下巴,幾人紛紛亮出家夥圍了上去,二樓過道上頓時響起一陣刀劍出鞘的聲音。領路的小二被嚇得夠嗆,奉命下來查探情況的暗衛聽動靜有些不明所以,三樓的暗衛則是蓄勢待發。
就在這緊張壓抑的氣氛中,一道粗嘎洪亮的聲音清晰傳來,“跑啊,你怎麼不跑了,老子就知道你這狗膽包天的會躲到這兒來!”
他說著微微眯眼,眼中卻帶著笑意,似乎正極力壓抑著什麼,“動了我鄧家的人還想全身而退,當老子是死的呢,兄弟們,給我上,抓住了直接閹活的!”
白葵闖進來後先是就地一滾,起身後嘴角微抽,呆站著就跟嚇傻了般,下一刻眼珠子轉了兩轉,直接抱頭鼠竄道:“冤枉啊,你家姑娘又不是天仙,老子縱橫花叢數十載,對著你家姑娘根本就下不去嘴!”
白瑚笑得腸子打結,口中卻是冷嗤道:“還敢狡辯,給我打,打死了直接丟到亂葬崗去餵狗!”
伴隨著齊齊應諾之聲,眾人直接一擁而上,白葵身形靈巧的在眾人之間周旋,不忘分辨道:“鄧老三,你丫的也太狠毒了,你那妹妹長的跟巡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