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內力,劇烈運動也不可以,動作過大血液流動加速,尚未清楚的毒素定然反撲,再次進入筋脈後,對你的恢復沒有半點益處。”
既然是為了她好,那便暫時不與他計較了吧,蔚藍輕咳了一聲,“我只聽聽濤說過,這毒素已經讓我的筋脈拓寬一倍不止,上午鬱圃扎針的時候也說過,雖然毒素漸漸清除,但筋脈卻沒有半點恢復的跡象,劇烈運動,倒是無人跟我提起。”
姜衍抬眸看她,面上笑意有些促狹,“這個倒是可以理解,尋常人傷成這樣,只怕會躺上好幾日才會下床走動,誰知你傷成這樣還不老實?”
“如此說來,還要怪我自己了?”蔚藍挑了挑眉,話雖是這麼說,卻也不想真的跟他翻舊賬,轉而道:“你之前說已經讓人去查彩娟失蹤的事情了?”
姜衍頷首,把自己與粟米之前的猜測跟她說了一遍,末了道:“你先別急,績溪郡那邊,最遲兩日後就應該有訊息傳來,到時候我再與你細說。”
“我並不著急。”蔚藍搖了搖頭,“紙包不住火,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最後定然會露出馬腳,但上京城那邊是什麼動靜,我雖然問過聽濤了,知道的卻很是有限。”
“問上京城的動靜是假,想知道我有什麼安排才是真吧?阿藍,以後不用跟我客套,想問什麼直接問便是。”莫說蔚池還留在上京城了,只蔚藍自己留在上京的暗線就有不少,又如何會不知道上京城的動靜?
姜衍捏了捏她的手掌,勾唇輕笑道:“我離開上京時,將鳴澗和鳴潭幾個留下了。如今姜澤已經收到鹿城的訊息,曹奎給姜澤上了封密信,先是痛斥自己,說自己枉為三軍統帥,卻沒發現北戎的陰暗野心,以致於也誤導了皇上,讓皇上受了矇蔽。
如今呼延長青的鐵騎軍來勢洶洶,明顯便是真打,北征軍雖能抵擋,時間長了,糧草方面卻難以維繼,還請皇上調撥糧草。
密信上,他並不遮掩曹芳霖籌措糧草送往鹿城的事情,只道他前些日子就有所懷疑,卻一時之間難以肯定,在無法確定的情況下,不好讓皇上擔憂,這便傳信讓曹芳霖先送了糧草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又說,若北戎按照約定行事,曹芳霖送來的糧草,便算作是曹國公府為皇上分憂解難,若真打起來,也可解了燃眉之急,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蔚藍還真沒拐著彎試探姜衍的意思,但她懶得解釋,又一心在姜澤身上,只不置可否道:“曹奎倒是反應很快,姜澤什麼反應?”
“姜澤如何能真的怪罪?不管曹奎所說是真是假,北征軍和鐵騎營是否會打起來,總歸這批糧草被送到北征軍,已經充做北征軍的糧草,朝廷都可以省下很大一筆,姜澤只有高興的分,如何還會怪罪?”
“可這個說法多少有些牽強,”蔚藍擰眉思索了一瞬,“不過,估計姜澤便是不信也沒辦法,他之前對北戎一事力持肯定,這本就很是反常。如今真打起來,明顯便是他意料之中,就是不知他是否會按照曹奎的請求,真的給北征軍調撥糧草了。”
姜澤點頭,唇角勾起抹嘲諷的幅度,“姜澤想不調撥糧草都難,曹奎除上了密信,也同時上了封明折,這封摺子先到了兵部,再到左右相手中,左右相雖然政見不合,但邊關之戰乃是大事,這點大局觀還是有的。”
“所以說,姜澤這是騎虎難下,必定要調撥糧草過去了?”蔚藍揚了揚眉,“這也難怪,只不過,我是真的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她說著看向姜衍,“你說姜澤圖的到底是什麼,鹿城打起來,蕭關也打起來,繁荼郡他還要多做提防,肅南王府這邊,他同樣不能放心,就這樣戰事四起的情況下,還能一心算計你我並削弱曹奎手中的兵權,這心也太大了。”
“咱們小看姜澤了。”姜衍笑著道:“我之前也跟你是一樣的想法。但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對,謝琳和姜澤的野心從來不加掩飾,那個位置他們還沒坐夠,又怎麼會捨得自毀長城?
我相信,謝琳和姜澤除了一心想要剷除我與鎮國將軍府,還會有別的想法,而他們做出這個決定,也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俗話說的好,渾水好摸魚,事情雖是謝琳與姜澤挑起的,但這中間還夾雜著大夏與北戎的野心,可以說,謝琳與姜澤的野心,與大夏並北戎的野心缺一不可,而謝琳與姜澤,也正好利用了這點。
事實上,原本在姜澤登基之時,啟泰就應該會有一場內亂的,可惜我讓他們失望了。但姜澤並不失望,他既然深恨我與蔚將軍,又覬覦蔚家軍的兵權恨不得立即除之而後快,再利用大夏與北戎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