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也不是她的風格。
更遑論,麻城再如何都有蔚家軍把手,就算對方直接將她擒了,也未必能走得出去。心中思定,蔚藍避開另外一人之後,手中的動作越發狠辣,直接便朝著當下一人刺去,這人正是達瓦。
達瓦攜著仇恨而來,活捉蔚藍的心思比任何人都要強烈,但也謹記尹尚的話,在確定剎雪下落之前,定然不能傷害蔚藍性命。
可當她看到蔚藍手中閃過的銀光時,眸色瞬間就變了,眼見蔚藍不自量力的迎了上來,他低嘲了聲,“對付你,何需我家王爺親自出手!”話落見蔚藍已經欺身上前,達瓦心下一喜,右手彎刀收勢的同時,當即就朝著蔚藍右手抓去。
蔚藍明知尹尚覬覦剎雪,還直接將剎雪祭了出來,又哪裡會掉以輕心?就在達瓦快抓住她手的瞬間,她唇角微勾,猛的抬起左手,手中赫然又是一把短匕。
達瓦不料蔚藍的動作會這麼快,視線才剛觸到一道銀光,左手手腕上已經傳來一陣劇痛,若非他反應及時,只怕手筋已經被直接切斷,可饒是如此,鮮血仍是汩汩而下。
他面上又是震驚又是猙獰,猛地後退兩步,握住彎刀的右手沒有半分遲疑,直接朝著蔚藍橫掃過去,卻是輕易再不敢讓蔚藍近身,只咬牙切齒道:“小小年紀如此歹毒,倒是我小瞧你了!”說著視線在蔚藍的左右手上快速劃過,眸中困惑與驚訝交替閃現,一時間竟不知哪柄是真哪柄是假。
又或者,兩柄都是假的?畢竟,這世上的聰明人那麼多,他不信蔚藍會對他的意圖沒有半分察覺,既是察覺到了,將剎雪藏起來都來不及,又如何會大喇喇現於人前?
蔚藍哪裡會跟他廢話,聞言輕笑了聲,半眯著眼再次閃身而上。此時,桑吉已經被夜魅纏住,眼見蔚藍落單,夜痕立即欺身上來,竟然棄了長劍,與蔚藍使出同樣的招式,只他手中拿的並非匕首,而是一根擀麵杖粗細的雙節棍。
達瓦見狀連忙閃避,蔚藍卻是微微挑了挑眉,對幾人的身份更加肯定。只當下並不是說話的時候,二人之前也不曾合作過,初初配合起來竟是有些生疏。可無論是夜痕,亦或蔚藍,都是長期習武之人,不過三五十招的磨合,動作便開始默契起來。
蔚藍在前,夜痕在後;蔚藍仗著身形小巧靈活,又對近身搏擊更為得心應手專攻達瓦下盤,夜痕身材頎長矯健內力深厚,揮舞著雙節棍直擊達瓦面門。達瓦腹背受敵,饒是內力再如何高深,被二人纏得死死的,一時間也無法脫身。
餘下聽濤和白令白豚並凌雲山莊諸人,見蔚藍這邊脫困,登時信心大漲。尤其是凌雲山莊諸人,見蔚藍與夜痕合作直接將人困死,且兩人似乎都沒使用內力,當即便有樣學樣的兩兩結對,幾名黑衣人原先還遊刃有餘,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開始覺得有些吃力。
桑吉與夜魅對陣,遊離於戰圈之外,眼見形勢不好,心中不由大急,怒目道:“蔚大小姐這是以多欺少?可別忘了,你弟弟還在我等手中,倘若我等有個不測,就等著給你弟弟收屍吧!”
蔚藍聽著雙節棍擊打在達瓦身上發出的悶響聲原本還有些樂呵,聞言不禁眉頭一皺,餘下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心下俱是怒火高漲。
夜魅當即嗤笑出聲,“蠢貨,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老子便是欺了,你又待如何?”
桑吉說的,也正是達瓦想要說的,聽了夜魅的話他更加怒不可遏,孰料蔚藍與夜痕雖是分心與桑吉對話,手中動作卻是沒有半分遲疑。只見她腳下一個橫掃,就地翻轉退後幾步站定,微微啟唇道:“廢話少說,若我家阿栩有事,上窮碧落下黃泉,我定讓你大夏陪葬!”
這話斬釘截鐵,蔚藍聲音冷冷的,狹長烏黑的鳳眸中似乎凝聚著風暴。眾人雖是無暇看清她的神色,卻能感覺到肅殺之氣,原還有人擔心蔚栩被擄他們會受制於人,聞言不由心中大定。
達瓦與桑吉大失所望,卻並未死心,桑吉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大聲道:“看來蔚大小姐也不如傳說中那麼愛護幼弟,我聽說蔚池那殘廢有心讓你掌了兵權,難不成蔚大小姐是想要牝雞司晨緊攥著蔚家軍的兵權不放?”
這話就更加惡毒了,聽雨等人聽了無不心生寒意;若此時在場的有將軍派來的人、若將軍並不是全心全意愛護信任主子,聽了這話沒準會真的心生芥蒂也不一定……眾人在心裡為蔚藍捏了把汗,尤其不瞭解蔚藍的夜魅與白令幾人,生怕蔚藍會經不住激。
蔚藍冷笑了聲,“果真是尹尚的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以為誰都像你家主子一樣,小時候是小透明,長大了只能躲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