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先斬後奏的戲碼,蔚藍聞言翻了個白眼不曾說話,一時間只覺耳邊風聲呼呼,朦朧的後院景緻正在自己眼前極速消失……她自己也是習武之人,對於這樣的速度再瞭解不過,認真說來,與殘影也沒什麼差別了。
若她是旁觀者看姜衍與人對戰,只怕連姜衍出手的痕跡都捕捉不到,思及自己的身手,她心中驚歎的同時又生出幾分緊迫感,這也就難怪姜衍有提前曝露自己的底氣了——她曾親自與尹卓交手,自然清楚尹卓的實力,只怕就是尹卓親自前來,也未必能有與姜衍一戰的實力。
二人悄無聲息離開,直到掠出西北商行落腳點幾里以外,才在一條小巷中翻身上馬。蔚藍對於這樣的安排已經麻木,整理著被風吹亂的碎髮道:“我的馬呢?”
“還想自己騎馬?”姜衍輕笑了聲,將她安置在自己身前,雙手將人圈進懷中控著韁繩,輕夾馬腹小跑著往前道:“接下來咱們要趕路了,你自己騎馬小心撕裂傷口。”
這點蔚藍自然知曉,可馬匹就像戰士的武器一樣,她歪了歪頭,皺眉道:“總不能我每次出門,你都時刻跟隨吧?”
“放心,我已經交代下去,等此間事了,粟米會帶著鄖陽幾個直接追上來,到時候不僅白鴿會在,聽濤聽雨和藍二等人全都會跟著過來。”
“呵呵呵,替我做主的感覺怎麼樣?”蔚藍輕笑了聲,聲音雖輕卻帶著壓迫。
姜衍眨了眨眼,“時間倉促,阿藍就別與我計較了吧?”他湊近蔚藍耳邊,溫聲道:“我知曉你最是通情達理,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若有下次,我便任你處置可好?”
這聲音磁性低柔,姜衍是在特意撩她呢,蔚藍極力忽略掉耳邊那抹溫熱不為所動,“你一心為了大局考慮,我怎麼好隨意處置你?”光說不練假把式,前一刻才裝乖認錯,結果下一刻就又犯了,透過方才的事情,姜衍在蔚藍面前的信用值已是負分,蔚藍會輕易信他才是有鬼,她頓了頓道:“我向來只看結果。”
“我知道了。”姜衍將人圈得更緊了些,“那便拭目以待吧。”今日的事情他雖然早有計劃,但還要看尹卓是否配合;若尹卓不配合,他便是有再多想法,那也是枉然。
索性尹卓並未讓人失望,不過麼,這卻害得他讓蔚藍失望了,但機會稍縱即逝,事到臨頭,也只能見機行事了,若是生生錯過,日後他少不得會後悔。
子夜以後的風格外的冷,蔚藍聞言沒再說話,直接縮排了披風裡。她也沒再問姜衍要帶她去哪裡,整個西海郡,她與姜衍能去的地方不多,而能與秦家扯上關係,直接把秦家拖下水的,算來算去,也只有那麼一個地方了。
這邊二人走官道很快便出了塘壩縣城,西北商行這邊,對戰的雙方卻是毫無所覺。
尹卓派來的高手著實身手不凡,但鄖陽與粟米外加聽濤聽雨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有花貓帶領的西北鏢局,對方想一時半會佔到便宜,也不是輕易就能達成。
便是有腦瓜子聰明的,見有隱魂衛露面,而姜衍又一直不曾出現,已經猜到此處可能有鎮國將軍府的人出入,很可能還是條大魚,想要趁機潛入後院檢視,卻是被人攔下了。
這攔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夜魅與夜痕四個。四人一直隱藏的很好,跟隨蔚藍道塘壩縣的目的,正是為了近距離保護蔚藍,之前有姜衍在,四人行動間還有所顧忌,也不敢明著幫西北鏢局的人,但姜衍帶著蔚藍離開,卻是為幾人提供了極大便利。
直到尹卓派來的人顯出頹勢,夜魅才暗中打了個手勢道:“走!”再不走,可就直接將人跟丟了,另外三人點了點頭,緊跟著急急抽身,沿著姜衍與蔚藍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這邊廂的動靜,鄖陽和粟米沒怎麼留意,卻是被暗中關注著後院動靜的聽濤聽雨看個正著,黑暗中,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一陣風似的衝進屋中,見姜衍與蔚藍已經不見了人影,一時間不由大急。
好在尹卓的人很快離開,粟米與鄖陽聯袂進來,這才將話說清,消除二人心中的憂懼。
“這麼說,你家主子是早有預謀的,只沒與我家主子明說,讓咱們全都矇在鼓裡了?”聽雨性子活潑直來直往,當即就皺了皺眉,對粟米自是沒什麼好臉色。
粟米乾咳兩聲,在聽雨的怒視和聽濤鄖陽的冷眼中,舔著臉訕笑道:“意外,三位,都是意外,我保證,兩位主子定然沒事!”
“哼!誰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看你就是油嘴滑舌的。別的話你也不必說了,總歸尹卓的人已經退下,要我們相信你也不難,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