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的事情。
但為了配合蔚池的計劃,他眼下卻並不能將其馬上開啟,這才會暫時拖著。
孰料姜澤卻是不死心的要出來丟人現眼。周身氣息一冷,姜衍原就面無表情的臉此時更加冷漠,皺眉看了眼姜澤道:“確實精妙,但卻並非毫無辦法,只是要等等。”
姜澤卻並不相信,在他看來,姜衍現在的表現,很明顯就是惱羞成怒,外加對即將失去蔚池的扶持而感到心下惴惴。
看了眼臉色難看的蔚池,他面上露出笑容,如釋重負道:“如此便好,那你趕緊想想辦法,蔚將軍與太傅乃朝中肱骨,若兩府小姐真在宮中出了意外,朕當真不知要如何向二位交代。”
這惺惺作態的嘴臉,蔚池與姜衍看得生膩,但卻毫不意外,反倒是謝正清在此時出聲道:“敢問睿王殿下,這到底需要多少時間?”
他就算已經放棄謝詩意,還是希望能保她一命,“暗道中到底是什麼情況咱們誰也不知,蔚大小姐與老臣的孫女都是弱質閨秀,又年歲尚小……”
“太傅大人放心,蔚大小姐乃本王王妃,本王只會比太傅大人更加慎重。”這是姜衍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坦言自己的心意,不說蔚池了,姜澤與蔚池並其餘幾人都有些意外,這與姜衍平日裡高嶺之花的做派可說是天壤之別。
謝正清愣了下,旋即點頭,感激道:“老臣先行謝過殿下了。”
姜衍頷首,先是吩咐了趙鵬去準備繩索與鐵鍬一類的工具,這才又重新檢視起來。這反應看在姜澤眼中,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一面叫來桂榮低聲吩咐了幾句,一面讓人密切留意宮外的動靜。
片刻後,十幾名禁衛軍扛了東西過來,秦風也走到蔚池耳邊低語了幾句,蔚池原本緊握著孔明椅扶手的手慢慢鬆開,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秦風旋即退開,薄唇微動,密音傳信與鳴澗,鳴澗收到後愣了愣,隨即又傳給姜衍。
姜衍原本背在身後的雙手不自覺鬆開,隨後走到平臺一側,吩咐道:“將旁邊的積雪清理開。”
禁衛軍見姜澤沒有反對,當下拿著鐵鍬上前。
此時此刻,溶洞中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蔚藍將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尚且還沒動作,便聽得不遠處傳來隱約的腳步聲,聽動靜,少說也有十來人,除此之外,似乎還夾雜著比人類腳步聲更輕更快的跑動聲急速在前。
她先是神色一肅,待聽清動靜之後,眼中迅速劃過一抹亮光,隨後立即將繡袋中的白玉笛拿出來輕輕吹響。這聲音並不算大,也算不上好聽,甚至在空曠的溶洞中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但卻足夠令聽到笛聲的人停下腳步。
“你在幹什麼,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吹笛?”謝詩意滿面狐疑的看向蔚藍,“難道你有別的計劃?”
她懷疑蔚藍是在向人求救,這原本是她心中極為期盼的,但不知為何,此時卻有些不安。可眼下的處境,暫時不能得罪蔚藍,是以只能小心試探;當然,對於蔚藍這樣的性子來說,她的態度也不能過軟。
蔚藍先是看向仍是絲毫光亮的前方,隨即扭頭微微勾了勾唇,“這個時候怎麼就沒有心思吹笛了?我累了,覺得心力交瘁,正好吹笛醒醒神,你有意見?”
謝詩意便是並不瞭解蔚藍,也知道蔚藍是在敷衍她。
她聞言面色有些難看,“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又怎麼會有意見,我只是不想像個傻子似的,被你蒙在鼓中,再說了,多個人就多份把握,你若是有什麼想法,我希望你能與我說。”
蔚藍嘴角抽了抽,“你說這話我只覺得好笑。”她說著抬頭望天,努嘴道:“你看,有牛在天上飛,你看到沒?”這牛皮簡直都快被謝詩意從北極吹到南極去了。
謝詩意還當真抬頭看了一眼,但隨即反應過來,面色鐵青道:“蔚藍,你就一定要與我作對?”
“你可真把自己當回事。”蔚藍輕笑,搖頭道:“這一路上你除了拖後腿,還做過什麼?我就算告訴你,你也只會躲在後面,說與不說又有何區別?”
這臉打得啪啪作響,謝詩意卻無法否認,她握了握拳,“我才剛扶過你,難道這也不算?”這雖然微不足道,但畢竟是她的立場不是?
蔚藍無語,攤手道:“若你非要算上,那就算上吧。”
看了謝詩意一眼,她挑眉道:“看在你扶過我的份上,我不殺你總行了吧?”嘖嘖,這怕死的小模樣,蔚藍原本還猶豫出去之後到底要不要殺了謝詩意的,現在卻不甚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