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謝琳與姜澤在行事之前,絕對會想好了怎樣才能不落人口實,再加上他們並不十分清楚蔚藍的能力,只怕打的還是將蔚藍關入洞中,讓她自生自滅的主意,所以,前方定然不會有人刺殺,頂多會在出口處派人守著。
當然了,也不排除謝琳與姜澤真的安排人伏殺,但這個可能性很小,因為事前誰也沒想到她會與蔚藍一同跌入暗道,再則,事發後便是謝琳和姜澤真的安排人伏殺,她相信蔚池與姜衍都不是吃素的。
且蔚藍是蔚池的女兒,比之謝琳與姜澤,蔚池只會更加了解蔚藍。所以,蔚藍落入地道後做些什麼,會往哪個方向走,蔚池會派人到哪個方向營救,絕對會比謝琳與姜澤考慮的更加周全。
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能依仗的只有蔚藍。但她現在壓根就看不透蔚藍到底在想些什麼,見蔚藍沒有出聲,謝詩意想了想道:“聽你的意思,前方的阻力,並非認為,可眼下正是寒冬,蛇蟲鼠蟻自然不會出來,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作為嬌滴滴的大家閨秀,謝詩意對這些玩意兒可說是畏懼至極,但方才走了這一路,她是什麼都沒發現。
蔚藍正聆聽著周圍的動靜,聞言一直時間沒有作聲。但謝詩意卻是越想越不對勁,她有些焦急的開口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蔚藍抬手捂住她的口鼻,低聲道:“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說得沒錯,前方會阻礙我們的,並非人力,因為我已經聽到了蝙蝠煽動翅膀的聲音,你現在有沒有覺得,氣溫好像高了些,不那麼冷了?”
謝詩意聞言驚恐的睜大了眼,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聽到,蔚藍放開她道:“小聲著些,你知道蝙蝠是怎樣的生物,見過它們嗎?”
謝詩意哪裡知道,懼怕得有些手足無措,“所以你才說你可能因此而放棄我?”
“沒錯。”蔚藍攤手,非常真誠道:“我還真算不上是壞人,但是,你知道的,許多時候,人最先考慮到的,總會是自己,我與你本就有仇,到現今為止,我沒出手殺你已經是仁至義盡,若是真遇到不可抵抗的外力,也只好放棄你了。”
“你怎麼能這樣,羅皇后的死因你就不想知道了?”謝詩意知道蔚藍說的是真話,這話直白簡單至極,就算是她也生不出半分反感,可她怎麼能如此悄無聲息的慘死?
“你先救我出去,我定然會報答你。”她急急的補充道。
蔚藍頓了頓,黑暗中眉毛高高揚起,“並非我不想救你,也並非我不想知道羅皇后的死因,方才你給我的只是個藥方,若我沒看錯的話,羅皇后當初便是因為吃了這個方子,才會忽然之間暴斃,關鍵的資訊你還沒給我,我自然是捨不得你死,可我能力有限,自保尚且艱難,又何談救你?”
謝詩意有些卡殼,也顧不得心中對蔚藍還存了怨恨,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只要你拼勁全力救我,我保證,一定會報答你,如何?”
蔚藍眯了眯眼,她畢竟是受正統教育長大,又是在部隊生活多年,正義二字幾乎鐫刻在她的骨子裡,按照後世的律法與國情,謝詩意這樣的狀況,便是有罪,也罪不至死。
她並非真的心狠手辣之人,要她眼睜睜看著謝詩意去死,這並不是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便是她討厭謝詩意,心中卻總還存了那麼一絲不忍。
“怎麼樣,你答應我吧,我只比你大兩歲,還沒成親,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怎麼忍心?”似乎看出蔚藍的為難,謝詩意連忙放緩了語氣,開始打感情牌。
蔚藍沉默了一瞬,片刻後將夜明珠拿出來,準確讓謝詩意看到自己臉上的神色,挑眉道:“這個代價太大了,沒準我們兩個都得死。”
謝詩意嘴唇囁嚅了下,她自然知道蔚藍打定主意救她,真的有可能兩個人都折在這裡,但她如今能依仗的只有蔚藍,完全就沒有別的選擇,她又能如何?
張了張嘴,她怯怯道:“要不你說,你到底怎樣才肯帶我一起出去?”這話說完,她也聽到了前方的動靜。以往她並沒見過蝙蝠,但這並不妨礙她從蔚藍面上判斷出真假,且說到底,無論前方是否有蝙蝠存在,前路還很漫長,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意外,無論如何,她能依仗的,只有蔚藍,蔚藍幾乎是她能活著的唯一的稻草。
蔚藍就好像她溺水之後能抓住的唯一浮木,聽著越來越近的、幾近鬼魅的、短促又尖銳的叫聲,她聲音顫抖道:“要不,我,我現在就將所有的訊息都告訴你,你,你一定帶我出去,就算到時候我們全都折在這裡,我也不怪你。”
蔚藍翻了個白眼,“我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