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壓抑不住火氣,下意識看向謝琳。
謝琳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姜澤一眼,又不經意的看向四周,旋即輕嘆了聲,皺眉道:“蔚將軍有所不知,這映月宮歷來是皇室舉辦各類宴會接待所用,歷代皇帝與后妃均是不怎麼到映月宮來,先帝在時,哀家也要好幾年才會到映月宮一次,這暗道的存在便也一直無人得知,沒準當真是前朝時留下的也不一定。哀家也知道,蔚大將軍心疼郡主,但眼下著急卻是無濟於事,咱們還是好好商討下如何救人才是正經。”
她說著,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繼續道:“人說關心則亂,謝家小姐也一併落入暗道,哀家這心裡並不比蔚大將軍好受多少。”
謝琳的臉皮自來厚,蔚池聞言並不想與她多做糾纏,當下將視線轉向趙鵬和遊尚翟,見二人裝死,心知事情應該與二人也脫不開關係,就是不知道對方知道多少。
頓了頓,他摩挲著孔明椅的負手,復又看向姜澤,心下有些發冷,“讓皇上費心了,未知宋老尚書什麼時候到?”宋詞前幾年就已經告老,上京城向來很少聽到他的訊息,萬一宋詞並不在上京怎麼辦?
姜澤看了看沙漏,微微頷首道:“應該快了,愛卿放心,朕定然會竭盡全能將郡主救出來。”他說著嘆息一聲,又有些遺憾道:“也是不湊巧,三弟畢竟師承紫芝山三公,若是有三弟在,沒準有辦法也不一定。”
蔚池自然是知道姜衍不在。
兩年前,謝詩意與尹娜在遊園會上跌下樓梯,蔚池與姜衍一直懷疑有第三方人馬出手干預,也對那批刺客的身份非常懷疑,但兩年來卻一直沒查出什麼訊息。
也是到了近期,風雨樓與麒麟衛才摸到些苗頭,隱約發現這暗中隱藏的人,竟是與靈山的守陵官署有些關係。而姜衍不日就要離京,既然查到線索,又察覺到這方人馬近段時日動作頻頻,自然會想要在離京之前查清,於是這才會趁著梅花宴謝琳與姜澤暫時無法分心,一早就去了靈山。
眼下蔚藍落入暗道的訊息,便是用最快的信鴿,姜衍也不一定收到訊息。
倒是姜澤,蔚池沒料到他這個時候還不忘挑撥離間。視線在大殿內掃了一圈,他似乎這才發現姜衍不在,面上神色不禁又沉了沉,黑著臉道:“還請陛下告知末將,睿王殿下現在何處?小女畢竟是皇家的媳婦,眼下雖是沒成親,但身份已定,若是小女有個三長兩短,睿王殿下不在像什麼話?”
難不成只有謝琳和姜澤會給人上眼藥會暗地裡施壓?比勾心鬥角的手段,他興許是不如二人,但有光明正大的藉口,還是姜澤自己送上門的,蔚池也不是不會用。
謝琳與姜澤聞言都有些陰沉,卻是沒辦法道:“蔚愛卿還請安心,這事兒既然發生在皇宮,郡主又是皇家的兒媳婦,朕自然會給蔚將軍一個說法。”
言罷,他催促趙鵬加緊查探,並派人去看宋詞到沒到。
蔚池頷首,表示要隨萬鵬一起到湖邊看看,謝琳和姜澤雖是不想動彈,卻不願在這個關節將蔚池惹毛了,於是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去了湖邊。
靈山守陵官署內,姜澤正與一名頭戴赤金面具、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對峙。
二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自姜衍將人堵住,黑衣男子便沉默不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姜衍有足夠的耐心,但黑衣人卻漸漸有些不耐煩。
見姜衍沒有要罷手的意思,他徑直將劍送入劍鞘,沉聲開口道:“睿王殿下如此執著,不知到底有何貴幹。”
“本王要真相。”姜衍見對方收劍,也斂下身上的氣勢,負手淡淡道。
“末下只是守陵人,所知不過靈山方圓百里之事,殿下是不是搞錯了?”男子神色不動,但面具遮擋下的眉毛卻是高高揚起。
姜衍唇角微勾,淺笑道:“你尚且不知本王所問為何,卻急著否認,是不是太過著急了?”見黑衣男子眸色微暗,他繼續道:“你也別急著否認,本王既然能查到此處,就定然有十足的理由。據說本王所知,本王的皇祖父在世時,手下曾有一支暗衛,每五年便會從黑河郡水師手中運回一批鮫魚皮,這鮫魚皮運進上京城之後,流向一直成謎,而兩年前在遊園會上出現的刺客,恰好全都穿著鮫魚皮,你要如何解釋?”
姜衍向來喜歡打有把握的仗,若非查到十足的證據,是定然不會冒險到守陵官署來的。而當年在遊園會上的刺客,並不曾對他與蔚藍下死手,他幾乎有十足的把握確定對方是皇室暗衛的一支,只不知對方為何會對他與蔚藍手下留情。
若說對方是謝琳與姜澤的人,那就斷然沒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