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不會吧!難不成還真的跟我想的一樣?這是誰決定的?謝正清還是謝琳,或是這兩人一同商議的結果?”蔚藍好想爆粗口,按照她以往所知的訊息,白家與謝琳母子絕對是站在對立面的,“謝琳與姜澤這到底是想拉攏白家,還是想禍害白家?”
“謝琳決定的,謝正清如今應該還不知情。”姜衍思忖著道:“白家與皇室的關係已經疏遠多年,謝琳與姜澤也是沒辦法了,這才會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還有內情?”
“嗯,其實謝琳與姜澤未必就是真的看好白家,不過是白家的立場讓他們看不過眼。兩年前姜澤才剛登基就曾經拉攏過白家,但因為白紫鴛的死,白家對謝琳一直有所懷疑,便也就沒明確表態。
這兩年來,我在戶部掛職,與周遭朝臣也相處得不錯,大約是怕我私下結交的朝臣太多,眼下距離我離京的時間漸漸進了,謝琳與姜澤心裡不踏實,便又開始不斷試探,想將謝家二小姐謝詩韻嫁給白起鋒的嫡長子白若瑋,不想白家卻是沒鬆口。”
“這也犯不著馬上換成謝詩意呀!何況謝詩韻只是庶女。”蔚藍吃驚莫名。
姜衍笑了笑,“白家人也是極為精明的,拒絕了謝琳之後,生怕謝琳再提,便立馬開始給白若瑋物色正妻人選,這一選,就選了杜家小姐。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將訊息傳到謝琳耳朵裡,大約在謝琳看來,但凡是男人,都無法不被美色所惑,而謝詩韻無論是容貌還是才情都不如謝詩意,這便急吼吼的要把謝詩意接回來。”
蔚藍皺眉,“謝詩意不是名聲盡毀嗎,正常點的人家,應該會寧願選擇謝詩韻也不會選她吧,更何況白家與謝家原本就不對付。”
“這你就不知道了,謝琳慣愛做這種噁心人的事情。”當年謝琳在他母后面前惺惺作態,不也是如此麼?
姜衍頓了頓道:“謝琳此舉也並非就一定要讓謝詩意嫁入白家,許是想噁心白家的成分居多。等謝詩意回來,她只要將這事提上一提,就算白家還是不應,甚至與杜家定了親,那也沒關係,她只需安排謝詩意出馬,讓白若瑋在婚前名聲有礙,杜家與白家的親事自然會出現問題,到時候兩家就算結親,也難免有些疙瘩,若是不能結親,能接下仇怨,這便更好,如此,白家就算不站在她與姜澤一邊,但至少不會完全倒向鎮國將軍府府,這也就夠了。”
蔚藍沉著臉叩了叩桌案,“而謝詩意經過兩年時間的沉澱,無論是手段還是心性,應該都成長不少,她的婚事基本上捏在謝琳手中,謝琳讓她做的事情,她必然會盡力達成。”
姜衍點頭,“你既是知曉了,接下來回到上京城,應該也就有所準備。”杜文佩與蔚藍相交甚好的事情,姜衍也是心知肚明,若非如此,按照他冷心冷情的性子,斷不會在這事上多費口舌。
蔚藍領了他的好意,有些不確定道:“這麼說白家還是值得結交的,你可知道白家人的秉性?”
姜衍好笑,定定看著她,“你手上的訊息渠道不比我少。”
言下之意,便是蔚藍有些過分緊張了,蔚藍攤了攤手,“怎麼能與睿王殿下相比,我能知道的,最多也是近兩年的事情,先前白家一直沒冒頭,與咱們也扯不上關係,我沒怎麼留意。”
姜衍想了想,認真道:“還好,白家人向來獨善其身,若非被謝琳與姜澤逼到絕境,此次大約也不會主動出擊。”
蔚藍聽了若有所思,想了下也就明白姜衍的意思,早期跟隨太祖打天下的幾大功臣據說關係極好,一直都是共同進退的,可如今卻只剩下鎮國將軍府、肅南王府與理國公府白家得以保全。
而鎮國將軍府與肅南王府能得以保全,是因為有兵權在握,獨理國當府從上一代開始就沒掌兵權從了文職,可理國公府卻能在盛極一時的定國侯府與程國公府相繼凋敝之後全身而退,這中間拋開白汝藺與樓太后那層關係,與白家人的敏銳嗅覺和獨善其身密不可分。
但獨善其身也要看用在什麼地方,用得好了無傷大雅,用得不好就是自私涼薄。
心下有數,蔚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此事我有機會會跟杜夫人說說。”她說著揉了揉額角,皺眉道:“說到底這雖是杜家自己的事情,卻偏又好像與鎮國將軍府有關。”
這麼想著,蔚藍心裡有些複雜,若杜文佩跟她只是泛泛之交,她也就不操心了,聯姻什麼的,在這個時代太過常見,就連她與姜衍的婚約,不也是政治聯姻的產物?
姜衍不知蔚藍心中所想,寬慰道:“別想太多,此事杜權清